糕餅糖果,還一口氣唸了十幾首迎親詩,更被逼著硬著頭皮唱了許多情歌,然後……還是被堵在門口!
同他來的都是身強體健的兒郎,眾人趁此機會都鬧翻了天,嘻嘻哈哈的往裡擠,偏胭虎那廝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帶人擋的嚴嚴實實的,死活不叫進,場面一時僵持不下。
唐宮就笑,“虎子,你可莫要鬧過了,回頭當心你姐夫給你小鞋穿!”
眾人都跟著起鬨,又叫開門,趙恆笑而不語。
胭虎卻是肆無忌憚的,“怕甚,我姐才不捨得!他若為難我,我就去找我姐!”
說完,又示威似的衝趙恆抬了抬下巴。
哼,姐夫有甚了不起的?我還是她弟弟哩,我們一母同胞的親姐弟,比天下所有人都親!
就算是論先來後到,你也得排在後頭。
真要說起來,想到日後姐姐就不是自己的了,要同另一個男人組成新家,胭虎就覺得心中泛酸,鼻腔發張。
哪怕這人是自己敬仰的大哥也不好!
趙恆搖頭失笑,很配合的舉了舉手。
他本就生的高大威武,英俊不凡,今兒一身大紅新郎官的喜服,收拾的闆闆整整,越發好看了,許多圍著看熱鬧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看的面紅心跳,只是捨不得移開眼睛。
哎呦呦,好俊的後生,聽說新娘子更是美得不像話,可惜不能一見。
松枝四下看了看,小聲提醒胭虎,“少爺,沒瞧見四當家哩,可千萬別叫她鑽了空子。”
正得意的胭虎聞言一驚,舉目四望後一拍大腿,“壞了!”
可不是怎的,從才剛起他便隱約覺得少了誰,可不就是盧嬌麼?
盧嬌是早就定好了要一同過來迎親的,可事到臨頭,怎麼沒瞧見她的人影兒?別是早渾水摸魚的進去搶人去了吧?
可萬一不是呢?
胭虎正猶豫間,卻忽然聽到後院一陣喧譁,似乎是有女子大喊什麼“來人呀,搶親啦!”
還混雜著嘻嘻哈哈的聲音,顯然並非真正的搶親,而是有趙恆這邊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進去。
胭虎本能的看向趙恆,就見他笑的一臉勝券在握,登時一咬牙一跺腳,帶人反身衝了回去,如一陣旋風般跑走了。
趙恒大笑,衝後頭振臂一揮,“兄弟們,隨我衝啊!”
眾人正巴不得呢,登時從者如雲,從嗷嗷叫著闖了進去,松枝等人如何攔得住?
再說胭虎那頭。
胭虎帶人衝回去的時候,就見江志正紅著眼圈看盧嬌抓著胭脂滿屋子亂跑,一干女眷笑的叫的鬧成一團。
他正要發威,後頭趙恆卻已帶人衝了進來,哪裡還擋得住?
一群人又鬧了一回,覺得口乾舌燥了,這才慢慢歇了。
趙恆親自去拜過江志,“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這次江志沒多禮,相反的,他甚至很想當眾狠狠揍這小子一頓。
從今往後,女兒便是這小子的媳婦啦。
唉,怎的這樣快?
憋了半天,江志終究沒忍住,還是當眾掉了淚。
他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縱橫的老淚,心思百轉千回間,卻只能喊出一句,“日後,你需得好生待她,不然我是斷斷不肯的。”
趙恆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是,我必盡我所能,叫她一生平安順遂,喜樂安康。”
話音未落,江志越發淚如雨下,衝他胡亂擺擺手。
稍後,趙恆親自去將胭脂抱了出來,唐宮和徐峰等人又帶頭好一陣鬼哭狼嚎。
大禮過後,眾人又鬧著要吃喜酒,看新娘子,趙恆拗不過,略敷衍了幾杯,便再也不肯吃了。
唐宮就擠眉弄眼的笑,“這是等不及回去洞房花燭哩!連兄弟們的敬酒都不肯吃了。”
趙恆回答的理直氣壯,“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為何不急?你們也都有些眼力見吧!”
這麼些人,又都是存心使壞的,一個人恨不得拿了個缸來敬酒,若當真來者不拒,只怕他醉都醉死了!
話是這麼說,可眾人何曾見過將這事兒說的這般理直氣壯的?先是一愣,繼而鬨堂大笑,一旁的胭脂臊的滿臉通紅,偷偷去踩他的腳。
趙恆嘶了聲,忽然衝她擠擠眼,然後在眾人排山倒海一般的歡呼和起鬨聲中將她再次抱起,使出功夫朝後面新房去了。
“娘子,正事要緊。”
窩在他懷中的胭脂本就羞臊難當,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