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分出眾又極其拼命的人。
胭脂認真看了她一會兒,才說:“四姐,你知我於此道瞭解不深,便是勸,恐怕也勸不到點子上,可在我心裡,你著實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盧嬌沉默片刻,忽然噗嗤一聲,笑著揉她的臉,“哎呦好輕容,你可真好!來來來,我們今晚還是一床睡!”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姐!”才剛去外頭井邊洗臉的胭虎去而復返,臉上還掛著水珠,一臉怒意的瞪著盧嬌抱著自家姐姐的胳膊,“快些放開!”
盧嬌非但沒有鬆開胳膊,反而直接抱著胭脂原地轉了幾個圈兒,又十足挑釁的對胭虎道:“臭小子,你可知道你們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日日都摟著你姐姐睡!哈哈哈!”
胭虎被氣的哇哇大叫,直說她是登徒子,又操著刀要來跟她比武,院子裡又亂成一團。
胭脂看的無奈,只好先叫蓮花去準備飯,好容易吃完了,就帶著蓮花和梅朵去香粉宅。
如今的脂粉匣子已經賣到第二批,雖然沒了一開始那搶購的風潮,可每日也總能賣出幾個,還有許多過往行人慕名前來,銷路很是不錯。
胭脂去找張掌櫃商議過年期間的事宜,結果一見面就吃了一驚,“張掌櫃,怎的敷這樣厚的粉?”
作為脂粉鋪子的掌櫃,張掌櫃平時固然也喜歡打扮,可今兒明顯太過了些,就見她一反常態的塗了滿臉厚重的白/粉,臉上的褶子都被填平了,也不敢笑,一說話就撲簌簌往下掉。
張掌櫃今天直接沒去前頭,除非有重要的人來,絕不主動露面的。
招呼胭脂去了裡間,張掌櫃才叫苦連天道:“許是到了年紀,這幾日我面上起了許多斑,當真沒臉見人了。”
“竟這樣嚴重?”胭脂詫異道。
“可不是!”張掌櫃說起這個也是長吁短嘆,“以前不是沒有,畢竟都這個歲數的人了,又不是什麼天生麗質的,可許是近來忙得很,竟是以前的數倍!”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抓著胭脂的胳膊問道:“江姑娘,你精於此道,可知曉什麼祛斑的方子?好歹救我一救。”
祛斑的方子?
胭脂想了一想,竟還真有幾個,不過長斑的畢竟是少數,常人用也無益,也沒大放在心上。
張掌櫃一聽,喜不自勝,只雙手合十的唸佛,又說求她發發慈悲。
哭笑不得的胭脂推辭不掉,只說盡力一試,卻不敢保證一定有用。
因個人體質不同,長斑的緣故也不盡相同,或許同樣的方子對一個人有奇效,對另一個人一點兒作用也沒有,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41章
張掌櫃祛斑的願望實在是太過強烈,以至於連留胭脂說話的心思都沒了,言簡意賅的把該說的事情交代完了就催她回去,只道不能耽擱正事。
胭脂不覺好笑,不過也確實沒空多留,略說了幾句話就去了香料鋪子。
如今她已經是這兒的熟客,夥計一見到她就笑著迎上來,直引著她去裡頭坐,“江姑娘且往裡頭請,才剛來了一批貨,外頭難免有些個亂,小的這就去叫掌櫃的。”
胭脂對他點點頭,“有勞。”
店裡的夥計都很喜歡這位和氣的江老闆,雖然是位女子,但說話做事十分果決,從不刁難人,也從不賒欠欠款,買的又勤快又多,早已是店裡排的上號的好客人。
夥計走了之後,胭脂卻也沒傻愣愣的坐在原地吃茶,熟門熟路的去了那一排排盛著各色香料的籮筐前細細檢視起來。
梅朵還是頭一回來這裡,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忍不住跟著胭脂往前湊,結果立刻就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
胭脂和蓮花都笑起來,看她眼淚汪汪的,就抽了帕子遞過去,“莫要這樣近,乍一聞好像沒什麼味兒似的,其實濃著呢。真要聞也只需取一點兒出來,哪裡是這樣的呢?”
梅朵有些不好意思,更不敢用她的帕子,只胡亂抓著自己的袖子抹了抹眼睛,又狠狠地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站在蓮花後面。
蓮花笑了會兒,問胭脂,“姑娘,您真的要做祛斑的膏子麼?”
“試試吧,還指不定能不能成呢,不過那些得去藥鋪買,這會兒買的還是老幾樣。”其實胭脂也有些不確定,畢竟祛斑膏跟脂粉之類截然不同,基本上已經可以算作藥物。對於從未涉及過的領域,難免要保持一點敬畏心。
“江老闆要做的事,哪裡會不成呢?”說話間,掌櫃的就笑著過來了,又跟她問好,“這都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