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2 / 4)

小說:如意胭脂鋪 作者:打死也不說

,就託阿牛將這些東西還給她。女兒出嫁,我這做孃的不給預備嫁妝就已經很難看了,還怎麼能要她的東西呢。”

“所以,當府衙裡的差役來找您的時候,您就已經知道,那死者朱氏是您的女兒?”

“不!我不知道!那些衙役們來的時候各個都兇巴巴的,說是在我們家附近死了人,懷疑我與阿牛是兇手,便強拉硬扯的將我們帶了過去。到了現場,我聽阿牛嚷嚷著說,他只是與這位夫人打過幾個照面,且還是在集市上,根本沒有謀殺這位夫人的理由,而我是個瞎子,我與這位夫人又不認識,為何要去殺她。

我見阿牛急於辯解,唯恐他惹怒了那些衙役,給自己帶來麻煩,便問他那死者是誰?他這才告訴我,那是雲家集上綢緞鋪王家的夫人,而這名夫人姓朱。我當時心中便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又問阿牛,這位夫人身上還有什麼印記沒有。恰好,阿朱她當時沒有穿鞋,阿牛便告訴我,這位夫人長相端莊,有些像是廟中的娘娘,還有她的腳裸上似乎長著一顆黑痣。那時,我便知道,那被人謀殺的朱氏便是我的二女兒阿朱。”

“這件事,您沒有告訴官府?”

“沒有!”老婦人搖搖頭:“活了這麼些年,我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若官府裡的人知道,這個人是我的女兒,勢必會派人到我家中搜尋,而我家中又留著這些東西,倘若官府裡的人問起來,你叫我如何回答?是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還是告訴他們,這些錢都是阿朱瞞著自己的丈夫偷偷給送來的?

阿朱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辦法開口說話的。官府裡頭的那些老爺們,也不各個都是青天大人,我若多張一張這嘴,只怕還會將阿牛給拖累進去。那個小乞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對於老婦人的這番解釋,刑如意是信的。畢竟,過往的那些事情已經說不清楚了,而如此貧瘠的人家,又藏著這許多的銀兩,難保官府不會給他們扣一個謀財害命的罪名。”

“那,阿朱遇害那夜,您可有聽見什麼動靜?”

“動靜?這山裡到了晚上都是動靜。”老婦人紅了眼圈:“若我真聽見了什麼,我一定會叫阿牛出去看,若阿牛出去了,沒準我的阿朱就不會死了。可我除了山裡頭的那些聲響之外,什麼都沒有聽見。阿牛年輕,睡覺也沉,他也什麼都沒有聽見。”

雖不知老婦人這後面的話中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但刑如意已經不想再追究下去了。無論那個晚上她是否聽見了異樣的聲音,對於她來說,折磨都已經夠多了。

刑如意嘆了口氣,又仔細的看了看老婦人復明的那隻眼睛,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隨後便站在前廊那裡默默的看著越下越小的冬雨。這場雨,是為阿碧下的,也是她留在這個人世間最後的東西。

幫著阿牛安置阿碧屍身的時候,刑如意藉機問起了釘子的事情,但她刻意隱瞞下了棺材兩個字。老婦人沒有多想,便將當年的事情一一的說了。說到房梁時,她的語氣與神態也都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說那些木材都是從附近山上伐的,做梁的木匠也都是附近村子的。至於那些釘子,多半都是木匠自己帶來的。

見此情形,刑如意也不打算再追問下去。因為當年的那些人,要嘛已經搬離此處,要嘛已經不再人世,就算她想要打聽,怕是也打聽不出來什麼了。可就在刑如意帶著李茂將要離開老婦人的家中時,她突兀的說了兩句話。

這第一句:廟宇建成之日,也就是生祭阿碧的日子,這山中突然來了一個道士。他自稱是過路的,到了跟前,問了眾人建廟的原因之後,就躍上屋頂去看了看風景。隨後,便離開了。因為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所以當時的那些人,包括老婦人自己都沒有往心裡去。只是剛剛刑如意問起釘子的事情,老婦人才恍然想起這麼一件事來。她依稀記得,當時曾瞧見那道士往橫樑上釘了一個什麼東西,只是當時心中亂的很,也就沒有提這件事情。

至於那個過路的道士,刑如意已經猜出來他是誰了?這世上能夠如此清閒,還喜歡什麼事情都要插一腳的道士,除了莫須有還能有誰。

這第二句:小女兒阿朱出嫁時,她曾偷偷的去過雲家集。那時,她的眼睛尚能看見些東西,隱約瞧著那個站在阿朱身旁的婦人有些眼熟。事後回想起來,才覺得那婦人依稀就是當年村中村長的女兒。只是兩人見面的次數不多,也不是十分肯定。老婦人雖不清楚自己的兩個女兒當年在村長家寄養時發生的事情,但阿碧被生祭之後,村中鬧災的情形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的嚴重。家無存糧,人無水飲,到了最後,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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