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之物,但是臉色尚且紅潤,眼睛也十分平和,既沒有曹寶珠信裡所說的那樣傷心,也沒有太后所說的病重,便越發覺得奇怪。
皇后和元安說說笑笑,不但沒有不虞,反而看起來心情頗為不錯,元安準備了一肚子安慰的話也沒機會說出口,直到出了鳳儀宮的大門,她還覺得有些暈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后明明沒有病重,可是全內宮的人都知道皇后因為心情鬱結不得排解病了,皇后明明心情尚好,可是全臨城貴族都知道皇后因為幾次被當今斥責不賢善妒而傷心難過。
這究竟是演得哪一齣?
這樣讓元安摸不著頭腦的詭異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八月初九,曹寶珠和奕王大婚。
足足兩個月閉門不出的皇后,終於在奕王大婚前日出了鳳儀宮的大門。她作為奕王的母后,又是皇室宗婦,奕王的大婚她自然不能避而不見。
從元安回臨城到奕王大婚這近一個月時間,當今在朝中幾次斥責太子,甚至隱隱有了廢太子的意向。
當今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易怒,不止太子,朝中大半的官員都被當今指著鼻子斥罵過,而且罵詞有如潑婦罵街,絲毫沒有從前平和之相。
奕王和太子的關係越來越僵硬,奕王甚至會在朝上當眾給太子沒臉,當今竟然都默許了,而就在太子和奕王龍爭虎鬥時,當今的後宮傳來喜訊,當今新寵林妃有了身孕,當今大喜,當即封了貴妃,甚至直言若是誕下龍子,還有重賞。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震驚,貴妃已經是僅次於皇后的尊位,再要重賞,難道當今有廢后之意?
有些不懷好意的便將目光投向了鳳儀宮,想看看皇后對此是什麼態度,可是皇后好像已經心如死灰,對此不聞不問,倒是太后出來斥責了當今幾句,卻沒想到直接被當今頂撞了回去。
太后被當今頂撞後,獨自一人在泰康宮裡坐了許久,然後喚了朱嬤嬤進去,艱澀地說了一句:“你去告訴長寧,她上次和我所說的我允了,只有一點,無論如何,皇帝都是太子的父親,太子斷然不能不顧皇帝的性命和臉面。”
然後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朱嬤嬤去鎮國公府傳話。
朱嬤嬤得了令,不慌不忙,親自去膳房張羅了好些精緻可口的點心,帶著一隊宮人,正大光明去鎮國公府給元安送點心。
朱嬤嬤在給長公主傳太后的話時,元安正抱著已經有一尺高的無名花翹首以盼,許久後,小茴腳步匆匆走進院裡,氣喘吁吁地往肚子裡灌水,元安著急地催促道:“光州可來信了?你別顧著喝水,倒是說啊!”
小茴放下茶盞,對元安道:“沒有來信,但是咱們的人打聽到了餘公子的訊息,餘家說餘公子去極為偏遠的地方押貨了,就連餘家都沒有人知道他如今到了哪裡。”
元安失望地坐下了,如今都八月了,離初冬可沒多久了。
小茴見元安心情不虞,便岔開話題,和元安說起明日奕王的婚禮。
“郡主,明日您是去曹家給寶珠姑娘送嫁,還是直接去奕王府?”
元安猶豫了下,現在沈家和曹家關係十分不好,她按理來說直接去奕王府。
可是曹家大哥被當今派去出使舜國,恭賀舜國新皇登基,曹敏又挺著大肚子,她若不去,明日寶珠身邊豈非連個好姐妹都沒有?
元安一咬牙,“明日咱們去曹家!”管這麼多呢!明日是寶珠大喜之日,曹將軍還能把她趕出去不成?
第87章
八月初九; 元安稟明長公主後; 便帶著小茴和春桃往曹家去了。
馬車上,元安越加篤定,沈家和曹家的關係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糟糕,長公主生怕元安受到一絲委屈; 絕不會放她一人去曹家給曹寶珠送嫁。
到了曹家; 曹夫人親自迎了元安到後院,拉著元安的手悄聲道:“我就知道郡主會來; 你去寶珠院子裡陪陪她,她正緊張呢。”曹夫人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元安的手,“郡主待會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放在心上,須知這世上真真假假; 很難說得清楚,可明白?”
元安眨眨眼睛,莞爾一笑; “曹嬸嬸放心,我明白的。”
曹夫人一臉慈愛; “就知道你這丫頭是個鬼靈精,去吧。”
元安在媽媽的引領下去曹寶珠院子了,走出老遠,模模糊糊聽到曹將軍大聲嚷嚷。
“誰讓她來的?!我們曹家姑娘要他們沈家的來送嫁?!趕出去!”
元安恍若未聞; 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