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都笑話我了。”
元安裝作一副思索的模樣,半晌後一拍手; 忍著肉疼道:“罷了罷了,小茴姐姐可不能給你,我就把金乳酥的方子給你吧; 你讓人按著方子做了; 至於能不能做出來這個味我就不知道了。”
曹寶珠喜上眉梢; 一臉驚喜:“元安你今日怎麼這麼大方?我年年找你要,你都不肯給。”
元安探手輕輕摸了摸曹寶珠還不顯懷的肚子,搖頭晃腦:“還不是怕你這個好吃的娘天天找我要點心,我侄兒被教壞了可怎麼辦?”
曹寶珠得了點心方子,聽見元安調侃她也不生氣,還十分高興地拍了下肚子:“好孩子,娘總算發現你的好,你姑姑為了你可下血本了,連藏了這麼多年的膳方都送給為娘了,你告訴你姑姑,你還想要千日醬的方子。”說著抬起頭十分俏皮地衝元安眨眨眼。
元安啞然失笑,十分誇張地嘆了口氣,然後朝小茴伸手,小茴從懷裡拿出一疊厚厚的紙,看上去約有二十多張。
元安十分豪邁地把這疊紙拍在曹寶珠面前,“這些都是我送給我侄兒的!”
曹寶珠一邊伸手去拿一邊好奇道:“我看看你這又當姑姑又當姨娘送了些什麼來。”
“金乳酥、千日醬、迎霜兔、酒糟蟹、九品羹!”曹寶珠越看越興奮,眼巴巴地看著元安:“這真的都給我了?”
元安收了臉上的笑容,故意沉著臉逗曹寶珠:“誰給你了,那是給我侄兒的。”
曹寶珠眼睛樂得眯起眼,坐到元安旁邊,摟著元安的肩膀感動道:“元安你真好!這些可都是我愛吃的。”
元安輕輕拍著曹寶珠的肩膀,眼中閃現些許晦暗,“有了這些膳方,你以後想吃就可以讓膳方做了,不用巴巴跑到我家裡討了。”
曹寶珠有些不要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很樂意派人去你家討點心,每次我要一樣,你都會送五六樣來,還省得我麻煩了。”
元安沒好氣地敲了下曹寶珠的髮髻:“你還說呢,你每次派人來都要折騰我屋裡的侍女好半天,就為了填你這個無底洞。”
元安頓了一下,嘆息道:“萬一我以後離你遠了,你也不會吃不到了。”
曹寶珠忙抬起頭,急道:“咱們說好的,就算成了親咱們也要做好姐妹,一起帶孩子一起吃喝玩樂的!你要往哪去?”
元安忙收斂起眼中的黯然,調侃地看著曹寶珠:“我聽說二表哥計劃著等你生了孩子,就帶你去江南玩,我倒是想跟著一起,就怕你和二表哥嫌棄我礙手礙腳,不樂意帶我啊。”
“他敢!”曹寶珠一叉腰,氣勢洶洶道:“他不帶你,我就不理他了!”
元安噗嗤笑出聲來,笑話曹寶珠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也不是吳下阿蒙了,如今都敢和二表哥叫板了!”
曹寶珠臉一紅,埋在元安肩上:“哎呀!你怎麼拿我取笑!”
元安和曹寶珠說了好一會話,臨走時戀戀不捨地把耳朵貼在曹寶珠肚子上,聽來聽去也沒有聽到傳說中的胎動,只好遺憾地離開了。
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看到寶珠的孩兒出世。
元安走到二門時,一個丫鬟突然從旁邊躥了出來,撲在元安腳邊跪下。
小茴和春桃嚇了一跳,慌忙擋在元安身前,指著腳下的人呵斥道:“你是什麼人?橫衝直撞地做什麼?”
跪在地上的丫鬟驚慌失措地抬起頭,元安微微蹙眉,是沈惠身邊的書雪。
書雪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道:“求郡主去看看我們姑娘吧!她現在病得起不來了。”
元安眉頭微皺,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是裡奕王府,沈惠的侍女在奕王府攔住她,哭求她這個沈家人去看看病中的沈惠,這算什麼?告訴別人奕王苛待沈惠嗎?
元安抬腳就想走,可是想到沈惠和她同出一門,她這步子還是沒邁出去。她嘆了口氣,對小茴道:“你去和奕王妃說一聲,我去看看沈惠。”
小茴領命去了,元安眸子微冷,看著書雪問道:“可請太醫了?”
書雪眼圈微紅,“姑娘在不得奕王寵愛,不敢驚擾太醫。”
元安冷冷一笑:“奕王和奕王妃都是心善之人,就算惠姐姐不得寵愛,奕王也不會連太醫都不肯請,惠姐姐病了不請太醫,請我去又有何用。”
書雪忙哭道:“不是姑娘讓我來的,是我自己擅自主張!只求郡主可憐可憐我們姑娘,看在我們姑娘和您血脈相連的份上,看顧她幾分。”說完書雪就捂著臉跪在地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