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曹夫人面上有些猶疑,一旁的老媽媽忙開口道:“回郡主,我們二姑娘剛服了藥睡下了,只怕見不了郡主。”
曹夫人忙道:“正是如此。”
元安本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立刻就見到寶珠,也不強求,把寶珠從祠堂抬出來再收拾一番,總要時間,她得給曹夫人這個時間。
於是元安便道:“那我可否去見見曹姐姐?我母親常讓我多學學曹姐姐的嫻靜明禮,算起來我也好久沒有見到曹姐姐,我先去和曹姐姐說說話,等寶珠醒了我再去見她。”
曹夫人又猶豫了,元安奇怪道:“難道曹姐姐也病了?”
曹夫人聽到元安搬出長公主時面色就有些不虞,又被元安的話堵住了,總不好說曹敏和妹妹一起病了,竟然是不見也得見了。
曹夫人試圖掙扎,“敏兒如今在替鄭大公子盡人事,不好拋頭露面見人。”
元安忙道:“我和曹姐姐寶珠妹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咱們兩家又是至交,哪裡計較這些?”
曹夫人只好鬆了口,讓人帶元安去曹敏的院子。
元安給曹夫人行了晚輩禮後,便跟著侍女去曹敏院子了。
等元安走遠了,曹夫人又拿起禮單,長長地嘆了口氣,眼淚落在禮單上,暈染出一片墨漬。
“冤孽啊……”
元安一路上都在琢磨,曹嬸嬸今日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元安是見識過曹夫人怎麼打發族中前來胡攪蠻纏的族人的,說話滴水不漏,不但拒了族人無禮的要求,還讓族人千恩萬謝,自己今天是不是太順了些?
元安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帶路的媽媽,突然想起來,荷香似乎是這位媽媽的女兒!
沒錯,荷香是曹嬸嬸指派到寶珠身邊的,怪不得她總想不通荷香一個女孩子怎麼一個人從曹家偷偷溜到沈家,曹家是武將,守衛何其嚴密?若是曹叔叔和曹嬸嬸有心封鎖,別說荷香,就是一隻麻雀都別想飛出曹家。
元安在心裡默默嘆息,曹嬸嬸慈母心腸,想必是勸不動曹叔叔,只能冒著訊息洩露出去的風險,讓荷香去沈家向自己求救,自己好歹是當今的親外甥女,只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