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家啊,那趙郡王幾乎把各大花茶坊住成家了,左一個美人右一個戲子往家裡帶,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想到八歲那年,趙郡王先是在祁州郊外挾持了她,後又在她認親前夜拿著個銀香囊來勾引自己,自己那時候才八歲,可見趙郡王人品何其低劣!
曹敏閉上眼睛,面上一道道淚痕,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道:“你們都不瞭解他,只有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只有我!”
元安實在忍無可忍,“嚯”地起身,冷冷地看著曹敏道:“我原以為你至少會擔心一下寶珠,沒想到你心裡除了滿腔的怨憤和你那所謂的真愛,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寶珠。”
元安深深為寶珠感到不值,寶珠為了這個姐姐茶飯不思一個月,又受這個姐姐的連累捱了這麼重的罰,她心心念唸的姐姐卻一點不擔心她。
明德知禮?堪為閨秀典範?我看是知人知面難知心!
元安感覺自己再在這裡多待一會,就要被氣死了,幸好外頭媽媽來報,說曹寶珠醒了,想見郡主。
元安從曹敏院裡出來後火氣更重了,氣得眼淚直掉,曹叔叔就為了曹敏這樣的大女兒這般對寶珠這個小女兒?元安家中只有兩個哥哥,兩個哥哥也十分疼愛她,她不敢想寶珠受到這樣不公正的待遇,該有多難過!
曹寶珠的情況比元安想的要好得多,雖然趴在床上神色懨懨,但是臉色還算得上紅潤。
她見到元安還笑了笑,“元安,幸好你來了,不然我在祠堂要被悶死了。”
元安忙拉著曹寶珠的手道:“我聽荷香說你被重重打了一頓,又關在祠堂裡不吃不喝兩天,快嚇死我了!”
曹寶珠笑得有些傻乎乎的,“打板子是母親的人,那板子輕飄飄的,打在身上聲音又脆又響,其實一點不重。”曹寶珠有些不好意思讓元安靠近自己,然後小聲道:“我屁股就青了些,連皮都沒破。”
元安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伸手彈了下曹寶珠圓了些的下巴,沒好氣道:“看你這下巴,這兩天也沒少吃吧?”
曹寶珠笑嘻嘻道:“桂媽媽一天恨不得給我送八頓飯,我沒忍住就多吃了些。”
桂媽媽就是荷香的母親。
元安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戳了下曹寶珠的額頭,“原來我擔心了半天都是白白擔心!虧我還為了你險些和你姐姐吵了起來。”
“你去見過姐姐了?”曹寶珠掙扎著就要起來,剛動了一下就哎呦叫喚起來。
元安忙按住曹寶珠,“沒把你姐姐怎麼樣!你給我安心躺著!”
曹寶珠拉著元安的手可憐兮兮道:“元安,你別和姐姐計較,姐姐……也挺可憐的……”
曹寶珠眼圈漸漸紅了,“我這一個月為了姐姐日夜提心,其實姐姐也不好過,我那天晚上去找姐姐,才知道當初和鄭家的婚事姐姐根本不願意,是父親和母親瞞著姐姐定下的,姐姐一直對趙郡王傾心,我還曾經嫉妒過姐姐,覺得父親和母親一直偏心姐姐。”
元安冷哼一聲,“你們親姐妹倆都可憐,就我一個外人多管閒事了,可惜我那些上好的藥材了,不行,我現在就去曹嬸嬸那裡要回來!”說著就作勢要起身。
曹寶珠忙扯著元安的衣袖,“元安!好元安!我知道你最好了!”
元安氣勢洶洶而來,本來是想來拯救曹寶珠於水火的,見到曹寶珠才知道,原來挨罰一事是雷聲大雨點小,曹寶珠不過屁股青了,過不了兩天就會好。
既然如此,那荷香姐姐真是自己偷跑出來的?曹家的護衛這麼鬆散的嗎?
從曹家回到沈家這一路,元安都在想這件事,是荷香姐姐以為寶珠受了重罰,不得以才偷跑來沈家求自己救寶珠的?
元安對著親自上來幫著牽馬的周管家認真道:“周管家,咱們府裡的護衛工作可要做好,千萬不能出紕漏。”侍女偷跑出去這種在沈家一定不能出現!
周管家笑道:“郡主放心吧,咱們府裡的都是退下來計程車兵,都厲害著呢,保管一個蚊子都飛不出去!”
元安沉默了,她本也以為在曹家,一隻麻雀都飛出去,後來荷香一個大活人就偷跑出來了……
元安一回到沈家就去了正院,長公主午睡才起,見到元安過來忙關切問道:“怎麼午膳沒用就出門了?可吃過了?餓不餓?”
元安笑道:“我去看寶珠了,曹嬸嬸還能不給我飯吃嗎?早吃過了!”
長公主這才放心,又問元安急匆匆去曹家做什麼。
元安屏退左右後,把事情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