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又看著沈惠一字一句道:“尊卑貴賤,靠禮辨明。郡主是當今親封的郡主,是尊。而你,只是白身。”
沈惠好像被人當眾抽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
自從到了衛老太太身邊,一直被當作沈家大小姐供養著,從前安姐兒不在,家中只有她一個姑娘,長公主也從來不苛待她,上到老太太下到侍女婆子,誰不敬著她?
就算沈念被找了回來,她也打心眼裡瞧不上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處處不如自己,不過是投了個好胎罷了!
“我父親曾是當今麾下的將軍,也是戰死在疆場上的,我也是官家女眷,怎麼是白身?”
沈惠漲紅了臉,眼淚一串一串落了下來。
曹寶珠冷笑一聲:“你父親哪是死在疆場上,那是——哎呦!”
荷香狠狠捏了下自家姑娘的手,哎呦我的姑娘,別人家的事你多嘴什麼!
荷香是曹夫人特意送來看著曹寶珠的,想到自己案上還沒抄完的孝經,曹寶珠只好悻悻閉嘴。
方嬤嬤繼續道:“我跟在太后身邊十多年,有些事別人不知道,我卻清楚,惠姑娘還是想好再說。”
然後厲聲對幾個侍女道:“搬!”
沈惠靠在書雪身上死死咬著牙,指甲嵌進手掌心也不覺得疼。
總有一日,她要把今日所受的羞辱盡數奉還!
從此以後,安姐兒上午先跟著方嬤嬤學禮儀和如何處理人情世故,再跟著金嬤嬤學如何御下待人,管家理事。
等秦先生到了沈家後,安姐兒下午還要跟著先生唸書,天天忙得頭昏腦漲。
自從第一天在閨學被方嬤嬤明著訓斥一頓後,沈惠老實了不少,不在處處和安姐兒別苗頭,弄得安姐兒頗有幾分不習慣。
不過安姐兒倒是聽說,那天下了閨學後不久,月明齋又向長公主又討了一套花瓶茶具,衛老太太把沈惠叫過去說了許久的話。
第二年二月十六,安姐兒生辰時,長公主遍請臨城大大小小官眷,為安姐兒辦了一場盛大的生辰宴會。
這是國公府在向世家宣佈,元安郡主正式踏入貴族圈了。
能進沈家大門的都是誥命夫人,精明的很,沈國公功勳卓著,長公主又是當今親妹,更聽說太后娘娘把郡主當成心尖子眼珠子疼,誰不捧著沈家?。
長公主正笑盈盈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