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為了讓閔氏開口,也暗暗認為她太過糊塗,寶珠才去勸她。
不同情,寶珠本來也想找個機會,為閔氏求一求情。畢竟不同情與被休棄,被休棄更嚴重。
但現在二爺一番話,寶珠開口的心再次打消。
她聯想到自己,如果她也和閔氏一樣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在表兇離京時和他生分,對他惱恨,對家人生厭,她還哪裡能有加壽呢?
寶珠暗暗嘆氣,想送閔氏些銀兩傍身也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閔老爺休書接到手上,這裡又不是可以爭論的地方。他老淚縱橫,對閔氏嘆道:“你如果能想想你爹我還要做人,你的兄長們還要臉面,你的侄子們還要去學裡,你自盡吧,只別出這個門就行了。”
閔氏放聲大哭,還不知道她答應還是不答應,一個人道:“且慢!”陳留郡王妃出言阻止。
房中所有目光都放到郡王妃身上,陳留郡王更是眉頭一聳,面色又不好看時,郡王妃對他陪笑:“郡王息怒,要說這事情我有責任,我想著二弟妹與我年紀相差不多,我也沒有多加管教與她。”
“哼!”陳留郡王鼻子裡出氣。
“說起她辦的這事,二弟說得是,這不是拖累人嗎?可郡王容稟,您不能休她。”郡王妃含笑。
陳留郡王沉著臉:“你倒來教訓我?”
“怎麼敢教訓郡王,不過是我們家從沒有休過人,也不在乎出一碗閒飯。郡王休她不要緊,閔家不好看,我們也不好看。這個家,郡王是交給我的,那我的意思,給二弟再納良妾也好,再納平妻也好,二弟妹閒院別居也好,您看如何?”
陳留郡王當家作主習慣,是很反感別人反駁她。
這樣的男人都有一個惡習,就是公事上,可以受小吏反駁,回家就是知道自己錯,也不允許妻子反駁。
而今天陳留郡王是鄭重的想過,才這般處置,讓郡王妃阻攔,很不高興的罵了一句:“胡扯!”這就要發脾氣。
袁訓走出來,他豈能不幫著他姐姐,袁訓年紀小,在陳留郡王面前說直白些,“撒嬌”是個習慣。
蕭瞻峻不敢說的話,袁訓敢說。蕭瞻峻不敢做的事,袁訓敢做。
“撲通!”袁訓給陳留郡王跪下,跪下還不算,對著陳留郡王又膝行兩步,直到他面前,才陪笑道:“姐丈息怒,姐姐也是為您府上的名聲,姐丈英明神武,蓋世英雄,英雄家中豈能有汙名聲?我姐姐這主意多好,您說是不是?”
寶珠見狀,陪著跪下。
袁訓又喊蕭瞻峻:“二哥,您平時辛苦,為的不就是讓姐丈在外安心。現在這事情呢,你自己看怎麼樣才叫安心,你也來說句話。”
蕭瞻峻也跪下,泣道:“大嫂說得自有道理,小弟我就是想到,也無顏面說出。請大哥發落,大哥若依原話,小弟我再無二話。”
“那你別說了。”袁訓打斷蕭二的話,繼續和陳留郡王歪纏:“您一回來就休弟媳,傳出去與姐丈名聲有汙……。”
“滾!”陳留郡王打斷袁訓,這不是在軍中和老兵胡扯,上弟媳床的話都能亂說。袁訓暫時性閉閉嘴,但很快把嘴又張一張,那意思很明顯,你不答應我就再說下去。
陳留郡王不願意他繼續胡扯,也要切實考慮一下郡王妃的可行性。又見房中的人都跪下求自己——閔家的人和閔氏也已跪下。
如果說他一開始說這件事,是以出氣為主;那他現在就考慮一下家裡的名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休妻這事情薄情意,所以七出又外,又有三不出。
很快,陳留郡王就答應。轉過心思對他來說,相當容易。再烈的馬再劣的兵,到他手裡都能帶好,何況是個人。
“好吧。”陳留郡王一開口,房中所有人的面色都一變。閔家的人是好似逃脫生天,閔氏怔怔的還不敢相信,她主要是以前沒見過陳留郡王發飈才敢任意妄為,剛才又讓房中殺氣嚇得不輕。
寶珠和她一樣頭回見姐丈這麼的兇,管事好似她公公。她並不認為閔氏對,比如拿牙籤扎人不是罪,扎死人呢?那是不是罪?
不能以無意為名,就做任何事情。
但大家這樣的求郡王,姐丈他居然答應,寶珠微微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