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可姐姐佔的是嫡長女名份,不然怎麼……”
“這我不管!”陳留郡王不客氣的打斷他,眸子現出厲色,在龍懷城面上一轉,龍懷城就忍不住要屏氣,陳留郡王轉頭邁開大步,就要和他分開。
“小弟……”龍懷城還想再說點什麼,陳留郡王呼地扭回頭,冷冷道:“他在我帳篷裡呢,你要找他,明兒早來!”
風催月寒,龍懷城更覺得這寒冷直透心底。他踉蹌著退後幾步,直盯盯看著陳留郡王背影,心頭苦澀難言難描。
你是我姐丈才是啊!
陳留郡王回到帳篷,親兵們捧上熱水,他解了衣甲往裡面走,就見到袁訓張手張腳,把他的大床佔了一大半兒。陳留郡王即刻把他拍醒:“往裡睡!有老婆的人還睡得這種德性!”袁訓迷迷糊糊往裡挪挪,繼續大睡。
陳留郡王瞅著,餘下的地兒自己還是憋屈的。他自語道:“怎麼長這麼大個頭!”他將就的睡下來。
更鼓聲敲擊,在四更上面。
……
大同城裡的輔國公府,還有人沒有睡。這是處在東北角的一處院子,從距離上看離正房最近。花木扶疏又不比正房少,房主人從來是得意的。
此時那總把得意掛在臉上的房主人——凌姨娘,正怒不可遏:“他怎麼敢一回來就打傷我的兒子!”
在她身後的床上,睡著包紮好傷勢的龍懷文。
龍懷文傷勢太重,服下鎮靜的藥沉沉睡著。凌姨娘就在房裡走來走去的生氣,她舞著雙手:“國公爺回來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讓我現在就出城去找他。讓他看看他一手帶大的外甥,跟個狼崽子似的咬他的兒!”
龍懷文是國公府的長子,也是凌姨娘與輔國公夫人爭寵得勝的標誌,一向是她的心頭肉。兒子受傷頗重,醫生又說怕以後骨頭長好,手臂也不如以前的利索,對於很有可能襲國公爵位的龍懷文來說,是最沉重的打擊。
他下面還有七個弟弟,將來別人全活蹦亂跳,就他一個廢了一半,這輩子前程先就去了一半。
自己的孩子傷得這麼重,哪怕是他先動的手,他先起意不對,凌姨娘也狀若瘋狂,對著房中另一個人叫道:“你為什麼攔著我不讓去找你的舅舅們!就是我不去,你也得趕快去,天黑怕什麼,不把那姓袁的小野種一刀宰了,就不能出我的心頭大恨!”
另外一個人二十來歲,但還是閨中女兒的打扮,生得容貌不錯,就是帶著憔悴之色。她痛哭道:“母親和我吵有什麼用!父親晚上到的,家也不回就去住那個人的軍營,又傳下來話不管什麼事都等他回來再說,母親你想,這不是又偏心上來了嗎?”
“什麼那個人這個人!那本來應該是你的親事,你才是這府裡的長女!你才是應該許給陳留姓郡王的人!”凌姨娘憤恨地道:“國公從來對那個小子好!不就是姑奶奶的兒子!功夫也教給他,好東西也給他。我以為他們死在外面了,沒有想到他還能回來!”
她的女兒更哭起來。
“哭!你就會哭!你哭有什麼用!你哭著守在這裡不嫁能把人哭回來!”凌姨娘更加凌厲地罵著。
在另一角兒的院子裡,龍懷樸也沒有睡。和他坐著的,是另一位美婦人,這是龍懷樸的生母姜姨娘。
姜姨娘神色淡淡地談論著晚上發生的事情:“這麼多年了,眼紅老姑奶奶那點子嫁妝,又眼紅國公疼阿訓,一直沒個消停,論起來,你們兄弟不去找阿訓的事,他也不找你們。阿訓那一年沒走,我就盤算著要出事。大公子二公子等人虎視眈眈的,一直就不懷好心思。也是的,國公再正直,凌姨娘她們可一肚子壞水。國公能維持成這個局面,已經是不容易。”
龍懷樸尷尬地道:“母親別把我說進去,我可沒有和小弟過不去過。”
“你是沒出這樣主意,但你脅從了不少回,我說你總不聽!”
龍懷樸不自在地解釋道:“我說過多少回,我不跟著大哥二哥走,就得跟著三哥四哥走,不然就和六弟一樣不管不問的,難不成母親要和我八弟一條心,”龍懷樸搖頭:“算了算了,您當我們這府裡的國公夫人是好的嗎?她要是好,怎麼會和父親反目?”
“長輩舊事兒你別提!”姜姨娘變了臉色:“國公和夫人的話不是你能說的!隨你吧,我只提你一聲,你要和誰走得近,以後只怕封王封侯,我只有受用,為什麼要攔你往好處去!”
龍懷樸煩上來:“母親的意思就是我們兄弟八個沒有好人!”
“差不多!”姜姨娘賭氣回過兒子以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