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成母親的心願,江左郡王這一支沒有倒下,葛通再心疼兒子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或者說他在每每最艱苦的時候,有忍不住要送寶倌回京過貴公子日子時,常告誡自己,留下寶倌在身邊,才是真正的心疼他。
但這話並不能抹去刻骨的歉疚,他的兒子本應該在京裡紅梅暖閣夏水秋桂長大,而不是冰天雪地暴雨陰風。
繁花似錦可以是通往遠方的一條路,崎嶇泥濘也能到達遠方。葛通並沒有把昆小五等人看成泥濘,但也願意給兒子更好的陪伴。
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把昔年在京中和兄弟們的熱鬧拿出來翻上一翻,膽氣力量都能恢復。葛通更有理由認為執瑜執璞和加福的到來,寶倌在軍中的日子才彷彿他的幼年。
讓兒子在身邊坐下,葛通揉著他的小腦袋:“楊大彪,木小柱,趙石頭和昆小五都是好孩子,但是他們想的,至多是在軍中吃穿飽暖,有銀子寄回家。而說到三韜六略,胸懷大志,只有加福和瑜哥璞哥能陪你。你呢,也是能陪他們的人。”
“父親這話說的倒是,一隻魚一隻兔子沒有來的時候,加福姐姐誇我可以和她談兵書。父親,您以前讓我晚晚背兵書,頭一回出彩是在那年打仗,我和您走丟了,我把小五他們幾個護回來的時候。第二回就是福姐姐誇我的時候。”
霍德寶把個腦袋搖晃幾下,他的得色上來:“我還說過背兵書太苦,小五說不中用。但要不是跟著你學兵書,就不能和加福姐姐一談半天。”
嘻嘻地樂了,這是佔住上風的顯擺。佔住的是誰的呢:“戰哥坐旁邊一氣半天,後來說我談的久了,我才不理他。福姐姐要和我說話,他只能幹看著。”
葛通故意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