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前一大步,舉劍就劈。
“殺人了,”女子們跌跌撞撞地逃避著,而“當”的一聲,一把刀架住安王。柳雲若在刀下眨眨眼:“殿下,太子在這裡呢,您太肆意大膽。”
遠處有一聲奶聲奶氣的怒喝:“吃我一箭。”一箭流星般過來,射中一個安王府護衛,隨著安王衝出來的一個。
這聲音對柳雲若刻骨銘心,這不是戰哥,也和戰哥到來的效果差不多。搶功,佔理,得意。三步一步也不會少。這是鎮南王世子到了。
鎮南王悠悠閒閒帶著兒子,邊走邊誇他:“元皓,你這一箭射的不錯。就是力氣還淺些。”
元皓搖一下胖腦袋,開始扮得意:“父親放心,等我到柳壞蛋的年紀,一箭射飛他的刀。”
見他的馬過來,柳雲若提醒:“哎,我還送東西給你呢,咱們是親戚,你怎麼又忘記了。”
元皓肅然:“我做夢呢,你看天上有星星,明兒醒了再認你。”柳雲若氣結。
鎮南王對太子見過禮,好笑一下:“國舅你瞪著我做什麼?”
“看看你的混帳人!幹拿銀子不當差!”柳至只說到這裡,巡邏的人,一人給他一句把他的話淹沒。
“國舅你在這裡,我們自然不說。”
“不能越過你國舅去。”
柳雲若忍無可忍:“有這會兒能耐的,剛才別隻看著董大人一家當差你們不動?”
“哎,咱們是親戚。”小馬上小人兒壞壞提醒他。柳雲若翻臉:“這會兒你記得了。”小胖人兒翻臉兼翻個白眼兒:“夜裡是做夢的時候。”柳雲若再次氣結。
鎮南王忍住笑,論說話上佔元皓的上風不容易。他裝聽不到,請太子拿主意。
太子讓把女子帶到面前:“為你們出這麼大動靜,你們到這裡也覆水難收。有話,就當著列位大人和你們王爺的面直說吧。私下說,和當眾說,要是不一樣,是要問罪的。”
安王死死的瞪著她們。
一個女子挺身而出:“我說!所有針對太子殿下的謠言,都是我家王爺主使。我有證據,他讓哪些人造謠我全知道!”
“賤人!”安王大罵不止。
女子回瞪著他:“我們跟著您是享富貴的,再不濟衣食暖飽,可不想平白去死。我還有家人,我要活著!”
這麼順當,太子也呆上一呆。而牆頭上田光逼近冷捕頭:“說,你傍晚跟這府裡的丫頭嘀咕的是什麼!臉兒快對著臉兒了,我想你哪有人看得上,不會是相好,只能是你又幹了什麼。你說了什麼!”
冷捕頭得意一笑:“天機不可洩漏,小子以後跟我好好學吧,老子快老了,要有個接班人。”眼光在女子身上略一流轉,用低不可聞的嗓音自語:“女人心裡另外有人,誰也擋不住她。”
抹把臉兒,雖然不是他,但他查出來,比是這女子的相好還要滿意。
……
後半夜安王不知道怎麼過去的,在他阻攔無效,讓太子強行帶回府關押,只有窗外冷月伴著他。而太子也沒有再睡,房中走動著,不知道該不該把皇帝半夜請起。
如果牽涉的是別人,鎮南王到場,刑部尚書在場,董大人在場,太子毫不猶豫。但與他有關想的多些。
曾想到知會席連諱,但席老大人從夏末就難進飲食,平時全用湯水、藥汁和參湯保著性命,太子不得不打消念頭。
要按造反來論,半夜應該進宮。那卻顯得自己沒有兄弟情意。太子並不想假裝太多,但齊王和他一心後,他雖沒有明顯的受益,卻感情上輕鬆很多。
就像他出遊三年中,不是大家沒遇到過大隊的強盜,入藏時還曾幾十個人對付五千人。再難的境地大家一心,難,也就不覺得難。共渡共苦的滋味兒事後想到,竟然甘之如飴。
不假裝的心,太子要慎重考慮,不能輕易地跟佔住理就步步緊逼。
而從偽裝的心上來說,只要太子不是狠毒心性,會在皇帝和百官面前表露他的大度,他的胸懷。翻開史書這種事情常有。有些人稱為虛偽,但等他必要的時候,他也一定會用。
既然要虛偽一把,有幾句為安王求情的話,他也不是即刻就在謀反,讓宮中睡個好覺又有何妨。
雖然皇帝也許會大怒地問怎麼不早回話。
這偽裝與不假裝的中間,太子著實的糾結不能定奪。他匪夷所思的想到一個人,真大天教主林允文。
他想去看看他。
……
林允文讓押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