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文這會兒算什麼呢?遠不如忠毅侯的思念來得重要。
但袁訓也沒有想太久,兩個小子過來打擾了他。“爹爹,”執瑜挽住他的左臂,執璞抱住他的右臂。
袁訓含笑:“到底弄醒了你們?這後半夜的,還去睡吧。”
胖兄弟眼睛睜得大大的:“我們陪爹爹,”再抱怨一句:“只有這會兒,才沒有大姐來搶,才沒有元皓來搶,也不用看小六弟弟是不是要過來,更不用啊,哈……”
兩兄弟同時的一笑。
袁訓抬起手,把兒子們摟在腋下,笑道:“讓我猜猜,竟然跟二妹也爭?跟加福也爭?”
“是戰哥啊,爹爹,您忘記了,咱們家裡還有一個討人嫌的,是戰哥兒。”
袁訓其實也想笑,但佯裝不悅:“好了,你們是兄長,怎麼能說弟弟?”
執瑜嘟囔:“他最狡猾不是嗎?就像有句話,他慫恿著我和執璞來問。”
“什麼話?”
執璞嘻嘻:“他說爹爹明天又要去看故人,是不是咱們自己拉一支隊伍,把功勞全佔了。”
雙胞胎異口同聲再黑一回蕭戰:“爹爹您看,戰哥自己不敢來問,只會挑唆我們。”
想想好女婿平時的言行,袁訓和兒子們有了同感,一時沒有忍住,笑了笑。隨後還是幫著戰哥開脫一回。岳父還是真心愛好女婿的。
“省省吧,你們也想問這句,就全推到他身上。別再賴他了,仔細明兒他又要訴苦。”
兩個兒子居然也承認,笑道:“難得可以欺負他一回,就欺負一回。”
“小子們,以後多幹親香的好事兒吧。”袁訓埋怨。
執璞笑道:“那爹爹您明天先教訓元皓表弟吧,”
袁訓忙問:“他又怎麼了?”一猜說中:“別的人現在不受他的欺負,只有瑛哥琬倌對他還不熟悉,元皓又相中他們了是不是?”
“是啊,晚上正經來告訴我們,說元皓對他們都說了,明天專門給阮家表弟開會。爹爹您想,元皓開會,會是好事兒嗎?您明兒去管管吧,別又弄哭一回。”
袁訓嘀咕:“按理說,弄哭一回不會再來第二次,不過誰說得好呢。”答應下來,就來攆兒子們:“去睡。”
執瑜執璞不樂意:“對您通風報信就沒點兒獎賞,爹爹,我們陪你到天亮。”
“不行,你們還小,”
兒子們反駁:“不是說打熬身子骨兒嗎?爹爹,您在我們這個時候,不是已經到皇上府裡當差?”
這話勾得袁訓微怔,笑容有了恍惚。是啊,他就是十一歲那年離開的家……但是第二年才到太子府上。
收回神思,在兩個兒子肩頭輕輕一拍:“胡說,我倒想起來了,那年我跟著祖母還在路上。不過呢,就是打熬身子骨兒,也沒有這樣乾熬著的呢。去吧,不然我就打了。”
“您才不會呢。”兒子們扮個鬼臉兒,但是能感覺出父親的堅持,乖乖的回車。
留下袁訓繼續原地站著,看著小子們巡一圈回來,四周重新陷入寧靜,他也得以聆聽著遠處的風聲,再次回到沉思中遨遊。
孩子們在路上的快樂,也是他此時的快樂。
……
第二天,見到孩子們扎堆在一起,袁訓想到兒子的話走過去。元皓見到他可得了意:“舅舅也來開會,可見我們這個會很要緊。”
“要緊的很,”袁訓調侃著他,在他身邊坐下來:“一會兒就要上車離開,你這隊長怎麼當的,還在這裡貪玩?”
元皓胖臉兒皺著:“壞蛋舅舅,我緊著教大笨小笨。”
大笨小笨黑了臉兒。
袁訓笑吟吟,見到孩子們,不管是他們笑臉兒還是拌嘴,好似都可以驅除疲勞。但他也沒有忘記過來的初衷,對元皓道:“你要教什麼,我也聽聽。”
元皓驟然的就神氣了,響亮地回答:“好。”奶聲奶氣還在,但小氣勢騰騰的往上冒,再來一聲:“大笨小笨,聽著!”
大笨小笨晃一晃黑臉兒。
“跟著舅舅看老兵們,你們出多少份子錢?到了地方,雖然是舅舅的老兵,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胖隊長威風凜凜。
袁訓哈哈大笑:“說得好。但是,對份子錢是怎麼回事?”
“壞蛋舅舅,你聽我說。”元皓剛說到這裡,阮瑛阮琬也搶上來質問:“是啊,快說,天天叫你隊長,你又漏下什麼沒告訴我們?”
“現在不是說了嗎?舅舅要去看跟過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