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裡知道嗎?皇上知道嗎?”這呼聲也依然存在。
鬧聲中有一個人嗓音清晰可聞:“這狗官行的不是皇上職權,咱們把他拿下來,把他的罪證供出來,和他往京裡打官司!”
“凌洲!”張大學士脫口而出,瞬間明瞭,對著袁訓咬牙切齒:“忠毅侯!別說你不知道這事情!這是你們早就商議過的吧!”
眼前開始衝砸衙門,袁訓看在眼中毫不慌亂,反而云淡風輕:“啊,上官風、凌洲和我,我們說了說。”
“打砸衙門,你知道是什麼罪名?”張大學士幾乎發狂。
袁訓漫不經心:“蒐集到罪證就好。”
張大學士還要再問,“哄”,有什麼塵土四濺的倒了,衙門大門讓推倒一扇。
張大學士眼前一黑,手指袁訓抖動不停:“你你,這是目無法紀,要是傷了人。。。。。。”
十幾道大嗓門兒亮開來:“咱們蒐集罪證,咱們不能發落他,父老鄉親小心,不要傷人,不要傷人,不要。。。。。。。”
約有上百的大漢硬生生擠出一條路,張大學士一眼認出有一個人是白卜。
再看別的人,清一色的彪悍,不用多猜測,只能是白卜手下。
大漢齊聲的呼喊聲中:“有證據的都來說話啊,”鎮南老王抱緊元皓,在白卜陪同下送出來。
韓正經在他們腳下,怕有人傷到胖孩子,邊走邊喊:“我們一起的,他不是壞孩子。”
一路護送到太子身邊,元皓還在神氣活現舉胖手臂往下大喊:“我舅舅不知道,我舅舅要是知道,不要你當官!”
“京裡知道嗎?皇上知道嗎?”蕭戰覺得這句很威風九方非。
胖兄弟往下大喊:“瞞天過海,為官不仁!”
加壽帶著餘下的弟妹們也放開喉嚨:“知道他罪證的趕快去說啊。”
至始至終不動聲的太子在聽到加壽的清脆嗓音時,有了一抹笑意。這笑對張大學士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這笑代表殿下也知道,這笑表示孩子們也知道的事情,只有大學士讓矇在鼓裡。
輕身敏捷的禇大路從牆頭上過來,興高采烈回話:“又倒一面牆,”他覺得好玩的樣子,讓張大學士面色發白,手扶住桌子讓自己不要倒下去。
他的腿發軟,他的後背發寒。
衝砸衙門,這不是小事情。如果大學士不在這裡也就罷了,他在這裡,太子也在這裡,大學士為自己擔心,也為太子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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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用白卜軍隊偽裝成便衣,當天以凌洲和上官風為首,蒐集到不少罪證,包括江強的。
第二天,江強得到訊息,親自前來興師問罪,讓白卜的軍隊堵截於半路,兩人公開撕破臉,江強硬是沒過來一步。
鎮南王在京外最遠的駐軍,向江強處移動,附近兩省的駐軍,也莫明的向江強處移動。
江強讓人去詢問,對方反而詢問他,是不是要打大海戰,所以兵部調令,讓他們負責護衛江強原駐地的安全。
很快,事情越鬧越大。監查御史許平被迫出面,凌洲上官風事先得到訊息,和袁訓等避開。許平只見到白卜,白卜反而責問許平:“一堆的罪證擺在面前,還有江強將軍的,許大人您到任不是一年,竟然不知道?罪證雖不敢說確鑿,但我也不能再任由江將軍主事,把他攆回去,是我的職責。”
許平退出白卜軍營,到處尋找尋釁鬧事的頭腦,一個人影子也沒見到。有人對他說,這些人全藏在白將軍處。鑑於無數罪證讓揭出來,白卜有言有先,已去信京中,等京中來人再說,許平不敢往白卜處要人,往京中詢問定奪,內心惶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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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裡,是桂花飄香的季節,也是宮中剛剛收到所寄東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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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口大箱子,由太監搬進來,一字兒排開在皇帝面前。皇帝見到就心情大好,放下他久閱的奏章,道:“送到太上皇太后宮裡去。”
隨後,他起身活動下久坐的腿腳,解一解疲累後,也往太后宮裡去。在這裡有些人不能少,不用皇帝吩咐,大太監已打發人出宮,去請袁國夫人、安老太太,梁山老王妃,連尚阮三家等有孩子跟出京的人家。
還有一個人必不可少,皇后娘娘。
皇帝有時候也往太后宮裡去請安,並不是因為忠毅侯的事,表面與太后不和,就此不通往來。
至於別人是不是認為他做表面功夫,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