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這是鯉魚啊,跳龍門的鯉魚兆頭好,又是我親手做的,是心意哈是心意。”方明珠展開笑臉。
褚大漢再次啼笑皆非,看看手中的面魚兒,又看看美貌的妻子不忍責備她,只是納悶掩不住,喃喃:“我以為是甲魚,想沒有人拿面蒸甲魚,就沒有問你!”
“鯉魚!你沒看到鯉魚鬍子嗎?”方明珠叫起來。
“我當這是甲魚腳!”看錯的人,可不止寶珠一個。褚大漢又摸摸另外兩個像甲魚後面腳的東西,問:“這個呢,難道不是另外兩隻腳?”
方明珠不樂意地道:“那是魚鰭。”褚大漢喃喃:“那後面是魚尾巴,我當是甲魚尾巴。”方姨媽又罵起來:“我女兒蒸王八給你吃嗎!”
褚大漢也就火上來,把面魚兒放下,只問方明珠:“我給你錢,又怕你買不好,讓你街口陳家店裡買盒子點心,你蒸了這個,那錢呢?”
“早吃了!”方姨媽接上話,再罵:“幾百錢的盒子點心,人家的下人都不要看……。”方明珠嘆口氣,把餘縣令夫人踩在腳底下的心中快樂飛走一半兒,她鑽到被子裡矇住耳朵,想又要開始了。
果然,她的丈夫怒聲而回:“你老人家在家,也勸著自家女孩兒做些正當事情!讓送東西,又送這個!我不在家,讓娘子開啟半片牆安個櫃檯,有個生意進項,你又說不行……。”
“我女兒怎麼能迎街站著做生意!”方姨媽怒吼。
方明珠也滿意的嘆氣:“還是有母親在好,明珠怎麼能站街當生意人給別人看?”褚大漢就此閉嘴不再說,他下面的話不好說。
你女兒不能站街做生意,為什麼以前你讓她站街給王孫公子們看?
明珠已經是自己妻子,褚大漢這話就不再說。他睡前想著,以後再送東西,可不能讓明珠一個人去了。
而方明珠在入夢前,悠悠地想著,表姐都不做生意,為什麼明珠要做生意?
然後再在心裡把餘夫人虐上一遍,讓你兇讓你狠,公子卻中不過寶珠女婿。嘻嘻。
……
掌珠在家裡,也還沒有睡,正在客廳後面看熱鬧。
客廳上面,紅燭高燃。從袁家回來後,掌珠和韓世拓就先問:“侯爺睡了沒有?”得到的回答是:“和老爺們在說話。”掌珠就推韓世拓:“去看熱鬧。”
有熱鬧不看白不看。
文章侯府一個月裡,算是比較熱鬧的。
“家門不幸,自從老太妃去世,一天不如一天。而你們呢,怎麼還不檢點自身,又弄出行賄這樣的事情!”文章侯痛心疾首,就差捶胸頓足。
那鐵頭大人彈劾的,本來是不服氣他兒子依旨意去邊城,而別人不去。但這件事和官員們行賄,都想得到摘下的那幾頂官帽連在一起。
一件也是行賄,兩件也是行賄,都讓他扯出來。扯得深遠,鐵頭大人自己也沒想到。但朝中上上下下對他都瞭解,他是不彈劾便罷,一旦抓住理,彈劾到海枯石爛。
但有一個前提,一旦抓住理。鐵頭大人至少佔理而行事。
所以皇上震怒,太子大怒。太子早就知道,就是皇上本人,也不見得一點兒風聲不聞。一床錦被遮蓋,用於官場,用於人情,都可以用在夫妻關係上。物到了極致,必反過來。
當官的人,吃酒收禮送點兒錢收點兒錢,估計不可禁止。這與人性中的貪婪不如意有關。
但大肆收錢,收過錢不辦事,收過錢還壞吏治,這就不可容忍。
也物極必反,必然會冒出頭。
而冒出了頭,皇上父子都大怒,要開始整頓。
從二月到三月,一個多月以來,事情在審查中,文章侯府在驚嚇中。
文章侯撫自己的頭髮,嘆氣道:“二弟三弟四弟,我這是為了你們又添上白頭髮啊。”
二老爺頭一個就不服,他年紀不比文章侯小上幾歲,曾在看到文章侯府一天不如一天時,就暗地埋怨母親立賢才對,怎麼讓大哥當上侯爺?
二老爺不鹹不淡:“大哥,你為來為去的,只是世子吧?”文章侯揪鬍子的手立即停下。二老爺這一句話,把自己內心的翻騰全扯動。他再冷笑對四老爺:“四弟,不是你跟著攪和我,我早就得了官,早離開京裡,也免得看你們這個亂勁兒!”
稍帶的,又把三老爺也捲進來,二老爺側目:“三弟你也是的,你在京裡安穩待著就行了,你政事上又不清明,正經的京里老實待著不就完了,你也摻和什麼!現在好了吧,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