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宮中賜宴過,家裡客人多,常大人在宮中就說過來坐坐,我自然不拒。他來的時候,靖安侯阮家還在,他就不說。我看著他就不對,也沒端茶送他的客。他呢,悶坐著也不給個暗示,客人一撥一撥的來,他這一坐,可就坐到晚飯時候。我想著真怪事兒,他又不是我們家親戚,尋常也不是巴結上司的人,這初一倒要在我家裡用飯不成?”
袁訓拼命忍笑。
南安侯白眼他:“小袁我先告訴你這個,太子殿下對他說的話,把他嚇得不清。”袁訓忍笑點頭:“是是,”
老太太敲桌子。
南安侯再回到話題上:“我就留他用飯,他也真能悶著。悶到大半夜的,家也不回,先說這個人也有幾分老實是真的。還有一個,就是他想在我空閒的時候對我說,怕我見客的時候不方便商議。老大老二都說他是不是犯了事兒,來找我通融的,我說不會,他既然不說也不走,就大家都悶著。”
袁訓籲口氣:“老實?笨了點吧?”
南安侯又要罵他:“看你辦的事兒,殿下對他說,他能不著急?”袁訓再陪笑:“是是。”老太太怒目:“不許打岔!”
韓世拓油然的溫暖起來,他覺得衣裳穿得似乎多。就在打岔的空當裡去找火盆看,祖母用的是什麼炭火,怎麼越坐越舒服?
這心跟浸在溫水中一樣,無處不是舒展的。
“大半夜的客人都走了,我說常大人我們書房裡閒坐,那裡靜。他跟了來,劈面問我袁家的底細,又對我說他不認識小袁,怎麼就會得罪他。”
“哈哈哈哈,”袁訓放聲而笑。
這下子韓世拓也不幹了:“噓噓,妹夫,別打岔兒。”
“就是!”老太太難得的跟大孫婿一條心。
“我說你們互不相識,犯不著得罪袁家。常大人說是啊,可太子殿下叫我過去,問我年酒請的有沒有袁家,又問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