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2 / 4)

小說:侯門紀事 作者:那年夏天

一地青石板月色。而家人過去關門……

“不!”餘伯南痛叫出聲。

他知道,這與寶珠將是永別。從此一個將是別人女眷深入內宅,一個是外面的男人非親非故非堂兄表兄,就是有心上門,想見一面也難於上青天。

淚水潸潸而下,餘伯南垂下身子在臺階上痛哭失聲。

他真的傷到情根上。

寶珠對他,是瞎子也看得出來的有情意!

跟進京的家人一老一小,這幾天裡都不明白公子好好的怎麼會受傷。現在全心如明鏡,把餘伯南扶進去,打熱水給他洗臉,把他房中空酒瓶子收拾出去。

“當!”

書童不小心摔了一個瓶子,餘伯南立即抬起頭,兩隻眼睛瞪多大,兩道白光嗖嗖的從眼眶裡往外面躥。

“公子,你要不要緊?”家人看著都害怕。

“騰!”

餘伯南站起來,一步邁到他面前,目光中神采驚人:“小村子,安四姑娘對我說的是什麼?”小村子怯生生把寶珠話重複一遍,再問:“公子要不要給你請醫生?”看上去像快失心瘋。

“哈哈哈哈……。”

小村子嚇得一縮脖子,手中沒有收拾出去的空酒瓶掉落在地上,噹噹響個不停,嘩啦啦也碎個不停。

碎片落地,好似魚兒出水,雪光光一片。

餘伯南笑聲頓止,幾大步走到還沒喝的酒瓶前面,抬手一個,扔出窗外。“啪!”碎出滿院酒香。

老家人在給他熬醒酒湯,也從廚房裡伸出頭來看:“公子,您要想開些。”

“我沒事!全扔出去,我不喝了,我要看書,我要考功名。你們沒聽到不成,寶珠讓我考功名!”餘伯南過了這半天,才把寶珠的話消化一空。

同時對袁訓的不服氣,對以後再也沒緣由見到寶珠的傷痛,在餘伯南心中結成疤痕。

他就要見寶珠,還要見到寶珠,不但要見,還要想見就見。

那他,就得離袁訓的官職不遠。

到那時候,他雖不能去見女眷,卻可以讓女眷見女眷。這一輩子,他見定了!

腦海中閃過寶珠女婿那睨視的眼神,餘伯南吸吸鼻子,看你能把我怎麼奈何?

收拾完畢,見書桌上乾乾淨淨,就有了寫字的心思。取過一張紙,餘伯南穩住精神,把心中對失去寶珠的無奈盡情釋放,認認真真寫下兩個字。

寶珠!

……

馬車行過青石板,響起片片回聲。

車簾子一會兒卷,一會兒放。有人經過時就放,靜夜無人時就卷。袁訓漫不經心的趕著車,讓車儘量平穩的行走著。

車內是寶珠和紅花軟軟的問答。

“這是哪裡?”

“水車巷子,”紅花出過幾次門,她就知道。

“這月兒真好,我還沒賞夠,這就要到家了?”寶珠遺憾。她聽紅花說過,水車巷子過去,就是安家所在的那道巷子。

紅花也有遺憾,但她也有職責所在,見姑娘意猶未盡,就悄悄地道:“今天咱們回去,改天再請姑爺帶姑娘出來賞月,豈不是好?”

紅花也玩得很好。

他們從餘家出來後,袁訓也纏綿,寶珠也纏綿,紅花夾在中間,也跟著纏綿的不想就回去。馬車從長街開始,又經過鐘鼓樓,又經過熱鬧的前門樓子……路上偶遇打更人,聽梆聲在二更以外,寶珠對手指,紅花對手指,馬車奔得快了,開始往家裡去。

主人悠悠神思,丫頭神思悠悠。

紅花有一句話藏不住,由衷的道:“姑爺對您,可真是好哇。”以紅花來看,是相當的好。寶珠把手中帕子扯上幾扯,笑吟吟的一個字不回,只仰面看月兒隨著馬車行走,從樓閣高臺角,跟到鄰居屋脊上面。

“叮咚……”琵琶聲如影隨形,隨月而至。

寶珠微笑:“那人又開始了。”

信眉低手無限彈,說盡心中無限事……。寶珠對紅花道:“你聽,這人今晚的琵琶聲裡,倒是正經得多。”

馬車停下,袁訓正好打車簾子,聞言警惕地對樂聲來處看看,問道:“今晚正經是什麼意思?”又皺眉頭:“這是誰家半夜還在作樂?”

安家附近住的有紈絝嗎?袁訓打聽過的,並沒有這樣的人,全是正經人家才對。

寶珠和紅花爭著告訴他:“天天有呢,有時是琴,有時是唱小曲兒……。”

韓世拓!

袁訓心中即刻閃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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