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也笑:“奴才讓隨時傳話,老王又往太后宮裡去告狀,這會兒剛到侯府門外。”
嬌縱不知事體,目中沒有規矩……皇帝瞬間就出來好幾個罪名,準備等爭鬥結束,挑一個安給袁訓。
在皇帝來看,敲打表弟正是時候。雖然他也揪心遠方的大戰,盼著下一回報上來的,是他心心念唸的喜訊。
丁前在戶部下馬,走進來單獨會見陸中修:“聽到沒有,老王去袁家的名頭,還是為了兩家的親事。”
丁前不滿意:“這不能壓制忠毅侯吧?”
“恰恰相反,這是最好的法子。”陸中修一直關注,在丁前進來以前收到訊息,他早就琢磨過,這就指出來。
“軍中打仗的事情,老王遠在京裡,就評點上說,是鞭長莫及。用忠毅侯和陳留郡王串通的名頭動他,老王手中證據不全。兩家要撕破臉,要等到這一仗打完,梁山王再拿出新的證據。現在拿加福姑娘說話,倒是個好說法。”陸中修冷笑:“你往這裡來的時候,我收到新的回話,老王指責忠毅侯的罪名有一名,跋扈霸道。”
“好,”丁前深吸一口氣,有什麼緊迫的從他心裡迸出,他熱烈地低聲問:“你都準備好了的,可以發動了。”
陸中修用力點了點頭。
……。
丞相官署,魏行從懷裡取出一道奏章,上面的封皮是從外省來的。魏行提筆,在上面蓋上今天收到的印章,把奏章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呈送的匣子裡。
放下筆,讓心安定下來。三三兩兩的官員們才過來,有兩個走進他這間房,招呼道:“魏大人最勤快,您辦來得真是早啊。”
“呵呵,昨兒值夜的老田,讓他早回去休息。以後我有事情晚來,他也讓我。”魏行輕鬆的把話掩飾過去。
“哦,席大人來了,今天要給他看的,現在可以送上去。”一個官員說道。
魏行有些意外席連諱來得早,但也沒有多想,托起匣子往大的公事房裡去,手中滾燙,託的像是隨時就要爆炸的火藥。
開始了,魏行對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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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盤忽然不好用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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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不中用的女婿
發福的身影在寬大黑漆案几後面,與其說是坐進去,不如說是擠進去。
席老大人比去年又胖一些,帶出來上年紀人的虛胖。
他是皇帝厚待的人,在夏天裡每天賞冰給他,現在的屋角就擺著一大盆,絲絲放著寒氣。
但他有咳喘症,又不能受涼。寒氣融化的多出來時,他就咳上幾聲。
看上去真是難過,跟他在自己宅院後花園的荷花池子旁納涼相比,那是差得太遠。
可他是個盡職責的人,從陳留郡王第一次大捷開始,席老丞相就一改以前幾天才上一次衙門的習慣,每天都會出現。有時候半天,有時候一天,密切注視受報捷影響的官員們。
魏行出現在房門外時,想到手中奏章的力量,微勾了勾嘴角。只怕等下太醫要跑著去請吧?
躬身進去,把奏章放下來。
“最近可又有新的議論?”席連諱問的是官場。
魏行用恭敬的口吻回答道:“議論紛紛啊。”席連諱皺起眉頭:“也難怪他們,如果真的是忠毅侯枉法,會有很多的人心中不服。”
魏行狡猾地為袁訓說了句話:“以下官看來,忠毅侯不是不知法度的人,而陳留郡王少年成名,他是自己血戰出來的名聲。”
席連諱高興的連聲道:“你有見地,你說得好。”雖然眉頭還有一絲沒有解開。
魏行看出來他的心裡話,陪笑道:“但官員們不是個個都想到這裡,又或者他們想到這裡,也不肯承認罷了。”
“牆倒眾人推,這是個老話。又讓你說中。”席連諱投來讚賞的一瞥,顯然魏行今天的幾句話都合了他的心思。
席連諱略帶親密的叮嚀道:“既然你看得這般明白,還按我原來的吩咐,多上心,多勸解開吧。”
他撫額頭:“唉,外憂內患這事情,可是要動國之根本的。萬萬使不得,不能聽之任之。”
魏行答應著出來,在外面一帶灌木叢後面裝躊躇公事,等著隨時會出來的動靜。
丞相官署,在本朝代為傳遞部分奏章,也代為過濾。不然全國的奏章由皇帝一個人看,他累到吐血也看不完。
正常奏事的摺子,和緊急奏事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