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只是,很多人顯然都沒有想到,當年對身份尊貴的承恩侯府嫡女視如敝履的沈樞相,會娶一個面容這般相似的人,且尚未過門,眼下便這般迴護,聽說是一見鍾情?
市井裡傳的這句話,配上顧小娘子的這副容貌,有心之人心下已經瞭然。
到底曾經滄海難為水,當年承恩侯府小娘子那般容貌、性情,汴京城裡頭莫說小郎君們,便是在座的許多夫人也甚是喜愛,承恩侯府又正得聖眷,想結親的人家數不勝數。
更何況一個籍籍無名的伯府庶子了!
楊惠妃以為和沈樞相之間不過是言辭上針鋒相對了一次,卻不想自來不和女子打交道的沈樞相,此番卻是記仇了,在往後的半年裡,楊惠妃深深體會了什麼叫“口舌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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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小黃門搬了兩張椅子過來,元帝直接去了上座,淑太妃原是依著太后坐的,立即要讓出位子來,陛下按手笑道:“今個淑母妃是壽星,自當坐在這裡。朕去和貴妃擠一擠。”
這話一出,不說妃嬪們什麼面色,便是下面的各位官眷也都低了頭,佯裝沒有聽見。
貴妃淡淡睇了官家一眼,一雙眼睛像會說話一樣,說不出的柔婉嬌媚。
小黃門便將椅子搬到了貴妃右首。
皇后似乎是司空見慣了一般,閒閒地把玩著自個手上的鐲子,面容端莊得體,未見有一絲的不愉快。
沈溪石的椅子按在了左邊下手第一個,又搬了一張小琉璃矮几來,許是看著他一人坐著略顯孤寂,官家忽地朗聲笑道:“朕記的許久沒見過慎兒了,去將慎兒也請過來。”
“慎兒?”顧言傾只覺得名字聽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魏靜晏淡道:“大皇子!”
顧言傾啞然,印象中那個總是哭鼻子的小豆丁便浮現在眼前。
大皇子生母是宮婢,卻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官家尚在潛邸之時,一次醉酒,爬上了床幃,僅一次便有了身孕,當時先帝身體已常有不適,彼時的沈貴妃便做主保了這個孩子。
自此以後,官家身邊貼身服侍的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