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小說:汴京美人醮 作者:炒作

行禮道:“姑奶奶慢走!”

這邊徐氏一走,徐參知惦記著虞氏的傷,便起身往二郎的小院子裡去,遠遠低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兒,徐參知抬腳進了院子,便發現守門的婆子也沒有,院子的老梅花樹下,一個小女使拿著扇子在扇著小藥爐,煮著藥的小銚鍋正“噗噗”地冒著水汽,鍋蓋子隱有震動。

太陽正好,曬在小女使紅彤彤的臉頰上,小女使半眯著眼,打著盹,忽地被人從右邊踢了一腳,尚不及“哎呦”一聲,便聽到徐參知怒喝:“豈有此理,二少夫人的藥也敢馬虎?”

那小女使不想老爺會忽然過來,驚怕得跪在地上顫巍巍地發抖:“老,老爺,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老爺饒過奴婢一回。”

徐參知皺著眉打量了下院子,發現靜悄悄的,竟是一個多餘的下人也沒有,心下知道這是下人知道虞氏不受待見,都不認真在跟前當差了,“二郎在哪裡?”

小女使聽老爺忽然問二郎君,眼睛珠子左右轉了一下,含糊道:“二郎君在,在,”眼角瞥見老爺抬起了腿,立即告饒道:“老爺饒命,奴婢不知,二郎君一早就出府了,尚沒有回來。”

徐參知立即讓人出去找徐二郎。

半刻鐘後,徐家的人從汴京城一處隱蔽的巷子裡將徐二郎找了回來,徐參知望著面有酒氣的次子,恨聲道:“孽子,你惹下了這般大的禍事,竟還敢偷溜出府?”

徐二郎張口正要解釋,竟是一股濃烈的脂粉味撲來,徐參知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虞氏那邊,太醫怎麼說?”

徐二郎稟道:“說是再喝兩服藥,大概便能醒過來了!”

徐參知冷望著次子,半晌神色凝重地道:“你快快出京,為父怕已保不住你了,你去京郊的莊子上先住一段時間!”

徐二郎因心中煩悶,便偷溜到文人士子常去的一處暗巷,找了見過一次的行首陪著解悶,原想著午時便回來,他這一次的行首頗有手段,硬留了徐二郎用了午飯,又陪著飲酒,杯盞推換之際,徐二郎甚至迷糊糊地應諾給行首贖身,既是這般,這行首更是使了十二分力氣挽留徐二郎,午時又由行首陪著,飲了些酒,此時正昏頭昏腦的,聽他爹說讓他暫避避,連忙應道:“兒遵命!”

當即命令小廝去收拾東西,徐參知望著兒子渾然無覺的背影,從懷裡掏出來一疊銀票:“你且拿著!”

徐二郎見足有半指厚,吶吶道:“爹爹,這是?”

徐參知沒有多說,只是讓二郎拿著,“且有用得著的時候。”

當天夜裡徐二郎便出了京,他不知道,自己已成為爹爹仕途上的一顆棄子。

***

第二天早朝上,翰林學院大學士齊深遞交魯地在京官員聯名彈劾徐參知的摺子,言徐參知沽名釣譽,不惜千里遣媒人往青州求親,卻縱子行兇傷虞家女性命,又列舉了青州虞家在士林界的聲譽,洋洋灑灑竟有千字之多。

陸御史中丞一旁附議道:“虞氏與徐家結為姻親,本是魯地士林與京官的一段佳話,徐家惡舉,除有傷風化,亦動搖了以南地區各地士林界對朝廷的親善之心,陛下實不能縱此惡行。”

青州虞家子孫三代不入仕,家中女兒、郎君卻皆與官宦人家結親,其中不乏顯貴,譬如當初的承恩侯府。其中內裡不過是虞家經學已享譽三代,學子遍佈趙國各地,已然是士林界不可小覷的“青州派”,一旦與虞家聯姻,便是堂而皇之地獲取了虞家在士林界的號召力。

徐參知與張丞相相鬥多年,一直屈於副相位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張子瞻科舉出身,在士林界頗有威望,但凡上京趕考的學子皆以請教文章為由,遞帖子上門求見,每年春闈,張家門前的帖子都是一籮筐一籮筐地往裡抬。

是以,徐參知才會不遠千里,為子求娶虞家的小娘子。

眼下虞家嫡系小娘子被徐參知府上次子虐打多日昏迷不醒,生命垂垂可危,已然是嚴重地打了虞家的臉,青州派的學子和官員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下頭官員此起彼伏參徐參知參得不可開交,元帝冷眼看著,見底下沈溪石淡然處之,絲毫不為所動,元帝不由暗暗皺眉,難道此事又是出自沈溪石之手?只是徐家又沒有人小郎君和他搶息婦!

元帝一時找不到始作俑者,朗聲問道:“徐卿有何話可說?”

徐參知立即脫了官帽,泣不成聲道:“臣教子無方,致小兒酒後惹下此番大禍,小兒自知此番責無旁貸,昨夜裡已羞愧得留書出走,陛下,臣已是知天命之年,本該兒孫環繞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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