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來得更不容易。”她說。
“也對。”
談話到此為止。直到他做好手串,遞給她,讓她戴上試試。
煥發著瑩瑩珠光的手串,鬆鬆地在纖細的手腕上繞了兩環。
“哥,好看麼?”她心情轉好,笑盈盈地問他。
“好看。”他由衷地說,“你戴珍珠,的確比那些小石頭更好看。”
她綻放出璀璨單純的笑靨,“你這樣挑剔的人都這樣說,我戴著就更有底氣了。”
他笑起來,“以後再送你東西,就只送珍珠了。”
她笑說:“本來你就沒怎麼送過別的。”隨即問明他來意,給他找出要看的書,小手一揮,“走吧,不送了。”
他又氣又笑,道辭離開。從那之後,逢年過節的,送她的禮物,一概是珍珠或首飾鋪子裡像樣的珍珠首飾。
她回贈他的禮物,則是五花八門,與送給別人的大同小異,但從不管合不合他心意,從沒問過他。
征戰幾年,回到京城,她已經與丁楊定親。他去葉先生那裡看過師徒兩個一次,之後再相見,也只是在一些場合不期而遇,話都說不上幾句。
但他留意到,她手上一直戴著一個珍珠手串。不好盯著她的手細看,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幫她做的那一個,只是覺得很像。
從沒問過。怕趕上她脾氣不好,冷冰冰來一句“真看得起你自己”。
蔣徽和郭媽媽一前一後走進門來,前者抱著一大堆畫作,後者把一張寬大的竹蓆鋪在地上,末了,兩人一起把畫作攤開在竹蓆上。
那些畫,都是在陳嫣密室中見過的。
前兩日,蔣徽讓劉全去了葉先生在城中的居處一趟,取回幾幅貓圖。
而董飛卿畫過的那些貓圖,就存在家中的小庫房。
蔣徽要認真比對一番,為的是弄清楚,陳嫣能從中看出什麼。
此刻,她繞著手臂,長時間地審視。
郭媽媽自認幫不上忙,奉上兩盞清茶,退了出去。
董飛卿忙裡偷閒地側頭看了幾次,“這也用得著看這麼久?”
蔣徽抬手摸著下巴,“你看出來了?”
他嗯了一聲,“這些畫各有千秋,佈局筆觸都不同,但是,都畫了相同的一隻白貓,它叫雙福。我記得你也很喜歡它。”
蔣徽沉默了一會兒,“的確。有時候與其說我畫貓圖,不如說畫的是它。”
雙福並不乖,脾氣不好的時候,坐在窗臺或是桌案上,怎麼叫都不肯理人;偶爾又特別活潑、黏人,一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