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樣。在喬姑娘看來,好生的嚇人。
“你,你敢……”喬家二姑娘只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就讓春草越走越近嚇得拔腿就跑。
一口氣,跑出了鋪子,氣得在外面哭起來。
春草得勝將軍般回來,夥計帶路,侍候文無憂往房裡看珠寶。
房外,偏僻的地方有兩個婦人低低談話。
“梅姐姐,這位是?”
“這就是對你說過的平王妃。”
“好生的囂張?”
“年紀小不是。我也難得見她一回,從今天這事情看,說她在江南當大帥的話只怕有假。”
“梅姐姐的意思,江南的事情主要由三爺做成?”
“呵呵,人人都知道明三爺那幾年在江南,但其實呢,宇文家的人也在江南。”
年青一些的婦人還要再問,梅夫人不肯再說:“走吧,咱們看看珠寶,再對比下你帶來的貨物。以後賣什麼價格,咱們就能知道。”
走出一步,回眸笑著:“丁夫人請。”
……。
訊息傳的很快,無憂回到家裡時,有人回話:“泰王和泰王妃往這裡來,公主讓三夫人在房裡相見就行。”
宇文天和顧氏走進來,先把女兒從頭到腳看一眼,夫妻雙雙鬆口氣,但還是問道:“無憂,你沒事吧。”
“爹爹母親,您的耳報神也太快了。”文無憂喜悅的走過去,左手到宇文天手上,右手到顧氏手上,還和在家裡的時候一樣,帶著父母親,一家三人並肩坐到榻上。
文無憂調皮地道:“爹爹乞假,我本還想安慰安慰來著。如今一看依然聽得遠、看的真,我的好聽話也就省下了吧。”
“那可不行,女兒的好聽話安慰話,這輩子一個字也不能省。”宇文天打趣道:“這就說上一車。”
皺一皺鼻子,文無憂真的說起來:“我想太師不再出面,爹爹和母親也閒在家裡,成天的只玩好的,賞雪對酒,也不想出面。怎麼辦呢,讓別人找不到空子,還是無憂出面的好。”
顧氏往她身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把,嗔怪道:“我一聽就知道,現放著你爹爹在,怎麼用得著你出門兒。以後再不許這樣。喬家?算什麼,本不應該和你相提並論。也值得給她們一回體面?下回再也不要這樣。”
“我的好女婿呢,他不能周護你,要他還有什麼用。”宇文天說話,總是能拐到女婿身上。
文無憂倒不用為三爺怎麼樣的解釋,只要扮個得意說上一句:“這是我的主張啊,他還不答應,我哪裡肯依他,我自己出門。”
當岳父的話立即來個大轉彎:“我的好女兒就是比女婿強,”對著妻子笑得合不攏嘴:“看看,女婿想不到的,我女兒全想到了。”
新任代理太師明逸不在家,所以這個房裡由著當岳父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宇文天把女兒好好地誇上一頓,既然這個法子與女婿無關,那麼他應該全力的擁護。他立即也有個主張:“無憂總悶在家裡也不好,難得看京裡的雪,可不多看幾回。這樣吧,以後你再出門去,爹爹當車伕,母親當陪的人。”
顧氏對又鄙薄女婿一般不贊同,但帶著女兒玩耍,一個不字也沒有。
只有無憂是為難的:“我帶上爹爹母親,那些人可怎麼敢接近我呢,三爺給了兩個得力的人,”
這話不說還好些,說過,宇文天更不肯鬆口:“女婿給你兩個下人,爹爹母親把自己給你。這樣一比,又把他比下去了。”當岳父的笑容滿面。
至於女兒已成親,說女婿不好不是明智之舉,這位聰明過人的岳父從來不想。
顧氏主持下公道:“陪女兒不是和女婿比拼。”但下一句就依著丈夫的意思說話:“讓爹爹去買個斗笠,母親喬裝改扮。無憂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這考慮算面面俱到,文無憂能說不好嗎?在她長大的歲月裡,性情上無憂敢想敢做,與有這樣一對父母不無關係。感覺上回到小時候上山打獵,下水摸魚,重溫兒時舊夢,文無憂和父母約下日子:“天天出去不香甜,釣魚呢,讓魚一會兒見到餌,一會兒見不到著急才好。再過三天出門去。”
聽上去道理已充足。
其實呢,新婚並且還在熱戀中的無憂留出空兒來,晚上還要對明逸說過。考慮明逸可能不答應,那麼說明天就去難免勉強。三天,足夠夫妻你勸過我,我勸過你,鐘點兒足夠。
宇文天夫妻告辭,興致勃勃的買了斗笠,顧氏買了一些塗臉的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