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一些。皇帝回京的這半年地裡,大小酒樓陸續開張,有一家是他們以前去過的地方,還是老東家,手藝舊滋味不改,林大人體貼的安排在這裡。
先有個人來打前站,要了一間極隱秘的包間。
前面三巡酒,林大人為明逸說好話:“平王也辛苦,都說天天看到他滿面倦色。”
林大人心裡其實暗喜,他等著平王出錯不是一天兩天。跟他一樣等著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宇文靖數十年穩如泰山的官職,在郭村的逼迫之下都沒有丟,年青的平王不可能一上任就勝任。
林大人盼出錯是他的心思,別的人盼出錯,原因也很明瞭。
凌朝藉著酒意,痛快的傾吐一回:“誰敢說平江南的功勞我家甫哥不是最高,賣宇文天一回面子,宇文家也確實出了不少糧草物資,文大帥是個小姑娘能有勤王的心地,算她大帥排第一。輔佐大帥的頭一份兒,理當是我兒子,老林,你敢不說?”
這語氣已是憤恨上來,並不是針對林大人,不過是他剛好坐在面前,指著他發一回私意。
林大人心花怒放,王爺如果能得到淩統領相助,整個京都已是囊中之物。
他嗯嗯啊啊著,說些勤王這事,大家夥兒全應有功勞。唯唯諾諾的,說著平王能封王,一定搶了凌甫的頭功。因為輔佐大帥的第一人不應該是後到江南的平王殿下才是。
“是甫哥,我說的,就是甫哥!”林大人漲紅著臉說著,其實並沒有太多醉意。
凌朝已玉山頹倒般,眼睛都有紅出來,手邊的酒瓶也林立一般。
林大人心想機會到了,湊近凌朝小聲地道:“如今皇上已頒賞過,心裡再不平又能怎麼樣?如果再來一回改朝換代,你淩統領是守京都的第一人,你封王不在話下。”
凌朝當然沒有醉,眼睛紅,是他滿手的酒氣搓臉,酒氣薰出來醉倒的痕跡。
林大人的話就讓他想起來。
那年京亂之中,郭村是怎麼喊的,拿住皇帝和太師封國公,太師喊拿下郭村封郡王,後來楊泰保到了,封到一字並肩王。
然後,郭公公完了,楊泰保也完了,封的再高得有命領才行。
眯著眼,看上去更是醉漢一大個兒,對著林大人涎笑,嘴上道:“那敢情好,平王封王,我頂頂不服,我知道,別的人也不服。”
心裡也好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