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明逸眯著眼品味餘困,或者昨夜的餘韻,一個字沒有回,也沒有聽進去。
飯後,明逸去他的官署,文無憂羞羞慚慚給婆婆補請安,萬安駙馬已出門,長公主含笑讓她自去,文無憂又去見耿氏和任氏,羞羞答答的也是抬不起頭。
早就有閒話出來,明道和明達可能會出京就藩,這話的原因來自於動亂的那幾年,在外的王爺們都沒有及時趕到。倒不是都不想勤王,有幾位讓汪家、南商王和漢曲王、郭黨佔的城池擋住。
聽到勤王的訊息,弄明白汪家不是真皇帝,需要一段日子。弄明白後再打聽真皇帝在哪兒,又需要日子。一拖,有一位拖到跟著文大帥後面趕到,有一位在三殿下進京才到,如今正在京裡請罪。
新皇對外藩的不滿,造成謠言滿天飛,都說新皇會派信任的,由他剛封的王爵們出京,形成監視之格局。
耿氏就問明道,是不是真的要出京。明道說不準,含糊的意思表示也有可能出京。耿氏想想,三弟明逸一直是三殿下離不開的人,公婆面前會留下一個人養老,這是肯定的。雖他們夫妻一年裡走,還是三五年走,都不能知道,但耿氏但說走就走的焦急,抓緊鐘點兒把家事告訴三弟妹。
文無憂就每天來和妯娌們作伴。
明達出門後,任氏也每天來和知道公婆性情的耿氏作伴,都在這裡。
二位嫂嫂都裝著看不到無憂的難堪,請無憂坐下,耿氏說家事。
……
叛亂剛過,百廢待興,今天雖不是朝會,但頭天就知會重臣們進宮。明逸最後一個進來,滿面笑容、心情舒暢、如綻放花朵般。他的人生得又好,這樣洋溢著開心,好似千朵萬朵大麗花進到殿中。
所有人的眼睛在三爺面上打個轉兒,在身上打個轉兒,也許明瞭,也許還懵懂。
三殿下在三表弟面上打個轉兒,在身上打個轉兒,暗自道,成親倒有這樣的好?這一天天的快活似神仙,這個人連掩飾也不會了。
宇文靖對宇文天看去,暗暗地好笑。
身為岳父,泰王宇文天看得出來女婿轉變的原因,他出不來好臉色,話也諷刺滿滿:“平王又晚了,”
“不晚。”明逸一本正經地回:“一直是這個時辰。”
見岳父冷笑:“從今天開始提前一個鐘點。”
明逸哦上一聲,確實有這句。他面色泛青,岳父的用意不用想也能明白。
默默的走去坐下。
別人都按時,只有他一個人來晚,眼觀鼻鼻觀心,好生老實模樣。
他的那位岳父可不是輕易放過的人,眼珠子足有一刻鐘沒離開女婿身邊,對三殿下道:“往南邊去,臣舉薦平王殿下和我同去。”
明逸不用問為什麼事情去。
帶著玉成離京不久的凌甫,回京一是成親,二是請調得力官吏,對付幾位王爺。三殿下答應他很快就有人到,這幾天商議的是出京官員。
宇文靖舉薦宇文天,三殿下從“十一歲的文大帥”能平亂上,知道宇文天在外省便利多,又從太師有告老之意,宇文天要接太師之位上,願意他多熟練外省政務,這個人選已定下來。
又定副手,已定了在外省多年的萬安駙馬。
接下來定的是隨行人員,裡面有一半將會留在外省為官,定的就相當謹慎。
宇文天這這會兒把明逸說進來,明逸心知肚明,岳父這是小心眼子加醋意大發作。
三爺的面色微寒。
新婚燕爾夫妻分別,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一定願意吧。正要說不去,當岳父的流利的說出好些不可推辭的緣由。
“當年平王找到我的時候,如果來的不是平王,換成別的人,誰敢相信他?”
“平王的細作天下聞名,有些人只怕是駙馬前往也指使不動。”
“和外藩們說話,臣一個人不足,幸有駙馬同去,諸事可以請教。但知道一二皇上心意,能順應皇上心意隨機應變的人,非平王莫屬。”
不愧是宇文天,每一句都打到三殿下心裡。他最信任而且最能代表他的人,三殿下放眼百官中,也只有明逸。
這與表兄弟年紀相仿,自小相伴著長大不無關係。萬安駙馬雖忠心,但在揣摩三殿下這新皇心意上,遠遠的不如兒子。
新皇沉吟著,他身邊也需要表弟時常商議,讓他去……那當岳父的又來上一句:“皇上,人手齊備,興許這一回能把外藩的事情全料理清楚。”
這一句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