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姑娘客氣了。”沈令安突然一笑,不再看著孟竹,不止孟竹鬆了口氣,連薛雨凝和薛錦嵐都莫名地鬆了口氣。
上了將軍府的馬車之後,薛雨凝在孟竹耳邊悄悄吐槽:“沈令安這傢伙真是喜怒無常,你在相府這麼久,他沒欺負你吧?”
怎麼沒欺負?欺負慘了!
可孟竹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裡吞,搖頭道:“沈相貴人事忙,我很少見到他,何談欺負?”
“這倒也是。”薛雨凝咕噥了一聲。
今天沈令安的表現雖讓薛錦嵐有些疑惑,不過他卻並未放在心上,他看了眼孟竹,笑道:“阿竹,這些時日委屈你了,以後你便和雨凝一樣,都是將軍府的女兒,你儘可以和她一樣,不論府內府外,都無需拘束。”
孟竹聽了感動不已,“知道了。”
“哥哥說得沒錯,以後你就跟我一起出去吃喝玩樂,誰要敢惹你,就打得他滿地找牙。”薛雨凝一手搭上孟竹的肩膀,笑嘻嘻道。
薛錦嵐看了她一眼,“這番話你再到爹面前說說看。”
薛雨凝吐了吐舌,湊到孟竹耳邊悄悄道:“我哥和我爹一樣古板。”
孟竹忍不住笑。
到了將軍府之後,薛夫人率先來見了孟竹,薛夫人與雨凝一樣,都是率真的性子,看到孟竹回來,當下紅了眼眶,拉著她的手道:“阿竹,這段時日委屈你了,你今日先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我們正正經經地辦一個認親儀式,讓全京城都知道你是我們將軍府的女兒,以後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孟竹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父親去世後,她再沒遇到過這樣的呵護和疼愛,她何德何能?
孟竹當即便跪下,改了稱呼,“謝謝娘。”
薛夫人頓時眉開眼笑,連忙將孟竹扶了起來,道:“我生了兩個兒子,可總算有一個嬌滴滴的女兒了。”
“……娘,我不是女兒?”薛雨凝險些懷疑自己聽到的話。
“你整日打打殺殺的,跟兒子有什麼區別?”薛夫人斜了她一眼,“不對,有區別,你哥都比你文靜。”
“……”薛雨凝不幹了,跺著腳撒潑,“你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你出去,別在我面前礙眼。”薛夫人絲毫不理會她,拉著孟竹的手親親熱熱地道:“走,去為娘屋裡,為娘給你置辦幾身衣裳和首飾,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孟竹看著薛雨凝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拉了她一起過去。
第二日的認親儀式,薛將軍邀了一眾同僚前來見證,薛將軍乃是一品大員,在朝中頗有威望,他請的同僚,自然也是朝中肱骨,份量可見一斑。
除了這些人之外,薛錦嵐邀了平日與自己交好的一些青年才俊,薛雨凝則邀了一些相識的大家閨秀,總之,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一天大部分都聚在了將軍府。
孟竹沒想到認親儀式的陣仗會這麼大,緊張之餘,滿滿都是感動。
不過,她也無可避免地看到了那個人——沈令安。
莫說他貴為丞相,即便只作為一個“收留”過孟竹的恩人,他也是今日的貴客。
認親儀式無非就是孟竹跪下敬茶,正正經經地喊一聲爹孃。
孟竹內心已將薛家二老真正當做自己的親人,因此這一聲爹孃喊起來也是分外真誠動情。
薛將軍和薛夫人笑容滿面地應了,賓客們也適時地發出恭喜之聲。
一場認親儀式圓滿結束。
離晚上的宴席還有一段時間,薛將軍便與同僚聊天,而薛錦嵐和薛雨凝則招呼一眾青年才俊和大家閨秀去了花園。
有人打牌為樂,有人嗑瓜子閒聊,有人下棋喝茶……花園裡一時熱鬧得很。
“錦嵐,你這妹妹可真好看,比雨凝那個臭丫頭好看多了。”一個年輕公子搖著扇子,笑嘻嘻道。
“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王祺知正在跟人打牌,一聽這話抬頭道:“好看這兩個字,根本就不能用在薛雨凝身上,她就只能用兩個字形容……”
話還未說完,一把刀已經架在了王祺知的脖子上,身後傳來薛雨凝陰測測的聲音,“好好說哈,我聽著呢。”
王祺知沉默了一會兒,吐出兩個字:“完美!”
“薛雨凝只能用‘完美’這兩個字來形容,任何其他話,都會玷汙了她的美!”王祺知鎮定地解釋道。
眾人笑翻,剛剛誇孟竹的人大笑道:“王祺知啊王祺知,你貴為太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