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眸光一暗,冷笑出聲,“這便想死了?”
舌根上的傷口疼地孟竹面色發白,連聲音也發不出,可這疼痛卻抵不過她的害怕,她連死也不怕了,卻還是害怕折辱在這個人手上。
強烈的疼痛和害怕轉移了孟竹的心神,以至於她都沒有發現,眼前的人已然變了聲音。
“孟竹,現在才剛開始。”沈令安一把扯掉蒙在孟竹眼睛上的布條,轉而綁住她的嘴,防止她再次咬舌。
眼睛上的布條終於摘掉的時候,孟竹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睛,須知眼睛看不見時,心中的絕望恐懼更甚。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沈令安!
一想到剛剛他對她做的事,她的眼淚一瞬間就湧了出來,他,他怎麼可以這般嚇她?
沈令安看著孟竹帶著絲控訴和委屈的溼漉漉的雙眼,毫無波動地勾了勾唇,涼涼地問道:“剛剛的滋味如何?”
孟竹說不了話,只見他微微俯身,冷颼颼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慢慢道:“孟竹,你帶給本相的恥辱,本相便從今日開始,問你一一討回。”
孟竹的心裡咯登一聲,驟然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他,他已經知道那晚對他做了那種事的人——是她?
她的臉倏地漲得通紅,心虛、愧疚和羞窘一瞬間全湧了上來,連她自己也沒發現,知道面前的人是沈令安之後,她那根緊繃的弦便鬆了,哪裡還有尋死的念頭?
“你剛剛說,你是我的女人?”沈令安一手撫過她已有些微汗溼的鬢髮,唇角帶著嘲諷之色。
孟竹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扯了什麼慌,羞窘地無地自容,可她嘴巴被綁住,舌根仍疼得厲害,只能羞愧地搖頭。
沈令安的目光掠過她雪白的胸前春光,肆無忌憚地打量了起來。
他灼熱的目光和身上的涼意,讓孟竹如夢初醒,她臉上的溫度倏地飆高,連帶著雪白的身子都泛了粉色。
她忍住羞意,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沈令安,無力的雙手顫抖地抓住他的衣角,無聲地乞求他的放過。
殊不知她這副模樣,更讓男人慾罷不能。
沈令安直起身,慢條斯理地開始寬衣解帶。
從他的姿勢中,孟竹讀懂了他的勢在必行,她紅著臉撇過頭,不敢再去看他,心中仍是有些緊張,卻沒有那般的害怕和絕望,她知道,從她厚顏無恥地爬上他的床榻開始,這個人在她心中,已經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更何況,自己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作者有話要說: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ㄒoㄒ)/~~
第6章
孟竹睡得昏昏沉沉的,朦朧中似乎有人進來為她看了嘴裡的傷口,苦澀的藥汁擠進她的口腔,她痛得悶哼了一聲,可身體卻是極困,絲毫醒不過來。
大夫是個女子,看到孟竹這般模樣,心中惋惜不已,這般的嬌柔佳人,竟被折騰成這般模樣,瞧瞧這嘴上的傷口,還有脖子上的劃痕,一看就是自殺失敗的痕跡,還有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一看就是某人狼性大發、蹂躪小佳人的證據。
沈令安那廝,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林姑娘,人怎麼樣了?”沈缺站在屏風外,小聲詢問道。
“人怎麼樣,得問你家沈相爺呀!”林青壑拎起藥箱,走出來,涼涼地道。
正逢沈令安走進來,林青壑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沈相如今真是越發出息了,連強搶民女這種事也幹得出來。”
沈令安聽而不聞,只對沈缺道:“送林姑娘回去。”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林青壑蹙了蹙眉,叮囑道:“我放在桌上的草藥,每日煎了,給那姑娘服三回,平日裡只能吃些溫熱的流食,這幾日她說不了話,要好生照顧著。”
“多久能好?”沈令安淡淡地問了一句。
“沒個十天半月的好不了。”林青壑不鹹不淡地回道,“哦,千萬記得,養傷期間不宜同房,姑娘身嬌體弱的,經不起你胡天胡地的折騰。”
沈令安還沒反應,沈缺的臉倒先紅了,也就林姑娘膽子大,敢這麼跟主子說話,不過這話可真夠露骨的,林姑娘還是太不矜持了些。
“沈缺,送客。”沈令安平靜地吩咐了一聲。
沈缺連忙領著林青壑走了出去。
“你們相爺跟那姑娘究竟怎麼回事?”路上,林青壑擰眉問道。
沈缺哪敢跟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