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了幾分。
他眯了眯眼,抬腳大步走了出去,指了指孟竹身旁的明俏,“你退下。”
明俏雖然被沈令安的氣場逼得後退了一步,但還是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看向孟竹,見孟竹點頭後,才有些不安地走了出去。
沈缺和其他護衛都不在宅子裡,現在明俏一走,宅子裡便只剩孟竹和沈令安兩人。
孟竹有些不安地抬頭看向沈令安,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卻見他突然俯身,將她攔腰抱起。
孟竹嚇了一跳,立時鬆掉手中的針線,轉而環住沈令安的脖子,驚問一聲:“你想做什麼?”
沈令安卻不答她,在孟竹原先坐的椅子上坐下,臉上表情淡淡的,冷聲道:“喚夫君。”
“……”此刻孟竹坐在沈令安的腿上,本就覺得如坐針氈,一聽他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偏偏他的神色嚴肅得很,彷彿她不喚出這一聲,下一刻他就會治她的罪。
孟竹咬了咬唇,表情有些不情願,雖然在世人的眼中他們已經成親了,但她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那場婚禮,總覺得自己並未與他成親,那樣親密的稱呼,怎麼也喚不出口。
“你這次出逃,為你出謀劃策的人不少吧?”沈令安見狀,冷笑一聲,“你大可不開口,本相回去便治他們的罪。”
“……夫君。”孟竹立刻便投降了,乖乖地喚了一聲。
沈令安挑了挑唇,果然還是威脅比較管用。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孟竹對自己的影響力。
她的聲音本就嬌軟媚人,此刻帶了絲不甘和委屈,更是嬌到了骨子裡。
所以聽到她的聲音後,沈令安的眼神慢慢便變了,絲絲灼熱透露出來,似一張網將孟竹鎖在其中,孟竹几乎在同時察覺到了身下的異樣,她的臉突然燙了起來,眼神左躲右閃,絲毫不敢看他。
“再喚一聲。”沈令安的唇貼上孟竹的耳畔,低低道。
孟竹的身子微微一顫,只覺得身子似要灼燒起來,她咬了咬唇,再次低低地喚了一聲:“夫君。”
沈令安驀地吻上了她的唇,並不算溫柔的吻,卻恰到好處地激烈,孟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面色潮紅,雙眼漾起了水光,她的雙手在抓住沈令安的衣服,腦子一時竟變得有些迷糊。
沈令安突地站起身,抱著孟竹朝房間裡走去,待孟竹被他小心地放到床榻上,她才倏然驚醒,忙道:“不,不行……”
頓了頓,她紅著臉繼續道:“我有孕在身,不能行房。”
其實醫書裡有說,女子懷孕三個月後,只要小心些,是可以行房的,但孟竹料定沈令安不知道,便想了這個藉口。
沈令安果然信了她的話,只是臉色著實有些差,畢竟箭在弦上卻不能發的感受,實在是有些,不,是非常不好。
就在孟竹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沈令安的眸色又深了些,他俯身附到孟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孟竹的臉刷得紅了個透徹。
半個時辰後,房間裡旖旎的氣味久久不散,得到饜足的沈令安為孟竹繫好衣帶,然後慢條斯理地穿好自己的衣裳,而雙手發酸的孟竹羞得將臉埋進被子裡,露也不敢露出來。
沈令安見到孟竹這般模樣,唇角忍不住浮起笑意,他再度俯身,在孟竹耳邊道:“辛苦夫人了。”
孟竹微微一顫,連腳趾頭都紅了。
沈令安低低一笑,“剛剛夫人喚的那幾聲,為夫很是喜歡。”
“你別說了……”孟竹嬌媚的嗓音從被窩裡悶悶地傳了出來,恨不能捂住沈令安的嘴,她以為搬出有孕的藉口,就能阻止兩人的親暱,哪裡知道男女間竟還有這些花樣?她連回想都不敢。
沈令安輕笑了一聲,到底沒有再調侃她,而是神清氣爽地坐到了桌前,開始處理那些積壓的公務。
過了好一會兒,孟竹才小心翼翼地從被窩裡露出一雙眼睛,但很快,她又鑽了回去。
直到明俏準備好了中飯,孟竹才剋制住了自己的尷尬之情,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地起了床。
“明日我們啟程回京。”吃完飯後,沈令安對孟竹說道。
孟竹一怔,她環顧了下四周,這個小宅子幾乎是她和明俏一起佈置起來的,當時她以為能在這裡呆很久,不說一輩子,至少也能呆個三年五載,所以從她進入這裡的時候,心裡已經把它當成了一個家,屬於她自己的一個小家。
可她終究還是天真了,鄭有才、秦公子、沈令安……每一個的出現,都在告訴她,她沒辦法在這裡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