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他最怕爹爹不說話的樣子了!
沈令安將孟竹打橫抱起,然後看向眾人,“各位慢用。”
林青壑似笑非笑的神情落進他眼裡,沈令安淡定地移開目光。
“阿竹雖然喝醉了,但我們還沒有,來,我們繼續喝,慶祝阿竹平安歸來。”林青壑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酒杯道。
“喝!”其餘人紛紛應道。
小殊兒坐在沈令安專門為他做的小椅子上,聽到其他人這麼說,也把自己的小碗舉起來,有模有樣地學道:“喝!”
“你這小鬼!”薛雨凝被他逗得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瓜。
其餘人也被都笑了,都紛紛看向小殊兒。
鍾少傑站起身,走到小殊兒跟前,捏了捏他的小臉蛋,笑問:“小殊兒,你喝的是什麼呀?”
“飯。”小殊兒脆生生地答道。
大家再次噴笑,一時間,氣氛更加熱鬧融洽了。
孟竹只覺得自己的頭暈得厲害,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面前出現了兩個沈令安,她突然笑出聲,晃悠悠地伸出一隻手指著沈令安,問道:“沈,沈公子,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沈令安正抱著孟竹走在長廊上,聽到她這一句話,突然想起許久之前,在善清行宮之中,她也說過類似的話,那時她說:“沈相,你變成兩個了。”
從前聽她喊“沈相”並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聽到這一聲“沈公子”,卻覺得分外刺耳。
“不要叫我沈公子。”沈令安低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悅。
孟竹茫然地問道:“那叫什麼?”
“夫君。”
孟竹一聽,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似乎就算是醉了,也知道自己不想這麼叫。
沈令安的眸色微微一沉,似笑非笑地問道:“不想叫?”
孟竹直點頭。
“無妨。”沈令安扯了扯唇,“總有讓你開口的時候。”
兩人說話間,沈令安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他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這兩年多來,每次踏進這個房門,他都覺得窒息,夜夜不成眠,可是此刻,抱著懷裡的人,那窒息感似乎消散了。
他垂了垂眸,看著懷裡雙頰酡紅的孟竹,她的眼神一派天真,毫不設防,清澈的眸子裡只映著他的身影。
他的手微微收緊,不管她記不記得他,也不管她想起前塵會不會恨他,他都要將她留在身邊,直到永遠。
沈令安走進房,將孟竹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孟竹在床上打了個滾,覺得柔軟的床鋪很是舒服,她的臉蹭了蹭絲滑的被子,正準備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唇上突然一軟,男子的氣息闖入鼻息之間。
孟竹驀地瞪大了眼,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男人,嘟著嘴道:“沈令安,你不能親我!”
她這會兒的力氣倒是大,沈令安被迫離開她溫軟的唇瓣,握住她抵在他胸前的拳頭,眸色深深地問道:“為何?”
“就是不能!”孟竹的腦子根本就不清醒,只是憑著下意識在說話,此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瞪著眼道。
沈令安在她的手指上親了一口,挑唇道:“你不給我理由,便不能阻止我。”
孟竹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驀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她的眼珠子轉啊轉,似是在絞盡心思想理由。
沈令安覺得好笑,等了她一會兒,問道:“如何?想到了嗎?”
孟竹突然坐了起來,拿起一個枕頭抱進懷裡,點頭道:“想到了。”
“是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孟竹一本正經地道。
沈令安輕笑出聲,“那是指未婚男女,你我是夫妻,無此說法。”
孟竹聽了,知道自己的理由被駁回了,眼珠子又開始轉,開始想下一個理由。
沈令安欺身上前,將她拽進懷裡,手指撫上她嬌嫩的唇瓣,意味深長地道:“想不出來,我便要親了。”
“不行不行。”孟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停地閃爍,“我,我失憶了!你不能欺負我!”
這會兒的理由倒是與清醒時沒有兩樣了,沈令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所以為夫要幫你想起來。”
孟竹傻眼了,為什麼她覺得她的理由好像都會被駁回?
不行不行,她要再想一個!
突然,她的腦子裡靈光一閃,她驀地抵住沈令安即將壓下來的身子,急急道:“我有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