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猜想那樣,就是有人也想借著穆王世子朝我們發難,結果正好碰一塊兒了。”
趙祁慎長吁氣:“是吧。”
他兩字帶著不確定,讓顧錦芙皺了皺眉,想問他是不是想到什麼別的,結果他拉著她手很不要臉地說:“晚上還陪我睡吧。”
她險些就要當眾毆打皇帝。
回到乾清宮,趙祁慎也不著急沐浴,而是坐到書案後看摺子,顧錦芙知道他是在等訊息。
她就搬了椅子坐到他邊上,挑出幾份著急的摺子遞給他。他頭也沒抬:“把今兒下午你說的,與賦稅相關的都寫下來。”
她一聽就來精神,讓歡喜再拿一套筆墨,就跟他擠一案頭寫摺子。他時不時抬頭看她越發與自己相近的筆跡,會指出哪個字寫得不工整了。
兩人安靜呆一處,不說話時也是溫情。
不知是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打破這片寧靜,顧錦芙幾乎是瞬間就抬起頭,杏眼裡都是期待。
來人正是卓宏,半跪在案前稟道:“陛下,抓到人了。”
還真抓到人了!
顧錦芙站起身,趙祁慎頭也沒抬:“去吧。”
他總是能看穿她心思,她抬起腳就要往外走,下了臺階又停頓下來,回頭看燈火中的他:“您不去嗎?”
“我等她來。”
她略微思索,再沒有猶豫與卓宏一塊兒前往慈寧宮。
宮裡的夜寂靜無比,顧錦芙被戎衣衛簇擁著,前頭是提著唯一一個燈籠的卓宏。她耳邊除了整齊的腳步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每一下都無比清晰。
慈寧宮裡卻與外頭是截然兩個世界一般。
庭院裡站滿拿著火把的戎衣衛,一個衣衫不整的人被按在地面上,劉太后就站在廡廊下,見她前來眼神冷而厲。
顧錦芙面對她這樣的神情反倒是笑了,遙遙於她一禮說道:“臣見過太后娘娘。”
“你們這是要反了?!”
劉太后袖子裡的手緊緊攥著,極力讓自己冷靜。
顧錦芙眸光一轉,語氣不覺也冷了下去:“娘娘這話要問跪地上這人才是。”
這人衣著凌亂,可是從皇后屋裡挖出來的。
劉太后聽著她的聲音,被寒夜的風再一吹,渾身發冷。
她現在其實就是硬撐著,她根本不會想到趙祁慎大膽到叫人直接殺進來,根本就措手不及。人就在皇后床上,皇后正光著身子。。。。。。一切來得太快。
可趙祁慎那頭又怎麼能算準時間的,整個慈寧宮應該是秘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