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魏公公真得朕心啊。”
顧錦芙懶得理會他這種陰陽怪調的誇讚。穆王世子自導自演,那麼短時間內司膳房就死人了,首輔和付敏之的人是真有本事,如若趙祁慎身邊沒有暗衛和番子,恐怕真要被控制得死死的。
她不說話,趙祁慎又問:“他們瞅準了你欺負,你準備怎麼辦?”
她露了個燦爛的笑:“當然是能動手就不動嘴,先甩一巴掌給他們試試滋味。”
趙祁慎盯著她帶狠的笑臉,心裡感慨,這股狠勁究竟哪裡來的,真是近得他多學壞了。
穆王世子醒來的時候,歡喜提著食盒也回到景陽宮。
顧錦芙沒有跟過去,這個時候是主子們談心的時候,她就不湊這熱鬧了。歡喜帶回來的是一碗餛飩,她不客氣地就坐在西次間裡一口一個。
等吃飽喝過茶,趙祁慎還沒有回來,她伸個懶腰來到廳堂,發現邵軒就站在外邊。
今晚雲層有些厚,折住大半的月亮,夜色昏暗,倒是顯得他那雙眼眸越發的亮。
她探頭聽到東邊裡間還在說話,索性抬腳了屋,來到邵軒身側,微仰著頭看他。
邵軒還是那副拘謹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頭也垂了下去。
昨天有一瞬間覺得他莫名熟悉,如今靠近再看,又沒有那感覺了。
顧錦芙在暗道奇怪,盯著他眼角的疤問:“邵軒,你這兒怎麼傷的?”
她突然發問,邵軒似乎是被嚇一跳,緩了片刻才回道:“是被尖銳的石頭碰傷。”
“有些年頭了?”
他實話回道:“是,近十年了。”
近十年,那個時候他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看現在也就那麼個年紀了。
十年。。。。。顧錦芙就轉過視線,抬頭看庭院上方的月亮,這個皇宮都四四方方的,連看出去的天都是。
她不知道想到什麼,笑笑說:“倒是挺有緣份。”
差不多十年前她家遇到變故。
邵軒可能是沒聽明白她的話,低垂著頭不語。
片刻後她又問:“你一直跟著穆王世子?”
他倒是說話了:“並不是,小的是八年前遇上的世子,世子當時還未受封。”
顧錦芙本來還想問他先前是做什麼的,在側回身的時候轉念一想,這跟審犯人似的,穆王世子若是知道恐怕得不高興。
她就把話給嚥了回去,正好瞧看見天子明黃的袍擺,她露出笑走到門邊虛扶他:“世子可有大礙?”
趙祁慎先是看了她一眼,鳳眸再淡淡撇向離得很近的邵軒,直接握上她胳膊:“太醫說只要退熱了就無礙。你們好好照顧世子,有什麼事直接來尋朕。”
後面的一句是給邵軒說的,邵軒已經跪在地上應是。
趙祁慎這才帶著他的魏公公往外去,走到宮門的時候低聲問她:“你這查人家底呢?”
敢情他都聽到了啊。顧錦芙很淡然地說:“就是好奇,歡喜說他談吐不俗。昨兒在乾清宮和現在,他一直在我面前裝傻子,丁點話風都不露,所以多問幾句。”
“嗯,原來你喜歡用緣份一詞給人套話。”
他意味不明掃她一眼,這下就成她眨巴眨巴眼裝傻,她剛才就是覺得十年這個時間有緣,沒其它的意思。被他陰陽怪調的說出來,似乎就曖昧了。
她不說話,趙祁慎嘴上可沒就這樣放過她,說道:“你不覺得我們才叫有緣份嗎?我父王還是皇子的時候,你父親查清誣陷我父王的案子,如今我這當人兒子的,要反過來幫他女兒查案。你還就那麼巧被我撿著了。”
“被你撿著不是巧,我就是奔著建興走的,一路也沒少吃苦頭。你總是愛上街,打聽打聽,就能撞到。”
“嗯。。。。。。魏公公打小就會算計人心啊。”
他笑了聲,想到當年她跑到跟前說‘我是顧寺卿的女兒’時兇巴巴的樣子,居然也不怕把她丟衙門去。
顧錦芙聽著褒貶不明的話嘿嘿一笑:“謝您的誇了。”
反正她臉皮厚,全當是誇讚。
“咱倆誰跟誰,以後都要炕上一頭睡的。”
說不過兩句,他正經樣兒就沒有了,顧錦芙一陣無語。
兩人都沉默片刻,就又聽到他說:“穆王世子剛才說他並沒有吃那些豆腐丸子,他吃的是蝦仁幹,自己帶的,還說這是他父王吩咐,要為我開啟局面。”
就是表忠心了。
顧錦芙腳步一頓:“所以還是我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