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堅強沒聽明白:“懷念什麼?”
“那陣兒漁政去我們那兒抓黑船時,我們就有點兒這個樣子。”
“那你們的船不要了?”
“抓不到人就罰不了款,船也拖不走。就算拖走了,找人也可以要回來。就說正準備*。”
“真有辦法。”
“為了生活。對了,您說將來我想幹漁政這一行業行不?我保證不欺負自己的漁民,保證只對外。”
“怎麼不行!大鵬說過,早晚讓咱們都找到自己的位置。”
“咚!”一聲巨響打斷了他們的暢想。壞了,中彈了!
快船中艙裡一片歡騰。哈珀和塞爾文都知道,他們這種24磅炮可以在100米*穿五英尺厚的木板,就算英國的海上君王號也受不了這樣的一炮!三百米遠了一點,但也能讓對方受重傷。上帝保佑,太幸運了。
快快,再來一炮!幾個水手又在忙碌著。
哈珀和塞爾文等著硝煙散去,靠近視窗觀察:
天啊,那船身只是黑了一大塊。而且剛才的響聲表明炮彈打中了,但只是打中了很堅硬的東西!
倆人面面相覷,只能是鋼鐵的船身才不怕這一炮。倆人心中頓生不祥的預感。
“哪兒打來的炮?!”伍堅強怒斥道,四艘所謂的戰艦在他的面前灰飛煙滅,還哪裡有炮?!
甲板上的炮兵很快發現藏在船隊中的一艘荷蘭商船開了炮窗,還有白煙冒出來,就是它了!
三七炮手快速轉動著搖臂,三七炮特有的細長炮管對準了那艘荷蘭商船。快速地打了一炮,炮彈掠過商船,飛向了碼頭上,轟然炸響。此時碼頭上人群已經跑光,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害。
哈珀和塞爾文看到那船上的管子對著快船飛快的發射了一炮後,立刻驚慌了。此時,水手們還正在裝彈。哈珀立刻衝過去幫忙推炮車,而塞爾文憑藉多年來的漂泊經驗感到不好,他立刻退出炮艙,飛快地跑上甲板。
還是晚了一點,第二發三七炮果斷地射入了二英尺厚的船身裡爆炸,雖然離炮窗還有一段距離,但由於是內爆,四處飛濺的木屑和聲波將裡面的人不是扎傷和就是震倒,頓時慘叫聲響成一片。
第三發炮彈射到了炮窗的旁邊,引爆了炮彈的*,那四處迸飛的*又不知把哪裡的火藥引爆了,整條四百多噸的荷蘭商船像是被子彈擊中的西瓜一樣爆裂。它長長的桅杆把旁邊的一條中國的福船的桅杆也壓倒了。
甲板上的塞爾文像是會飛了一樣,猛然飛了出去。
孔明亮放下扛在肩上的火箭筒,沒有發射。心想,這裡面要是還有活人,就見鬼了。他看到伍堅強惱火地趴在船舷上看著被擊中的地方。他也歪頭看了一下,沒事兒,打了個凹印而已。
“這是永久性傷害吧?”伍堅強恨恨地說。
船長方明說:“如果不用我們帶的船漆,算是。不過和收穫比起來,不算什麼!”
方明掃視著前的商船,像打量一隻只肥羊。這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好東西呢。
“猜猜那商船裡面有什麼?”在海洋之心上,李子強對伍大鵬說。
五個人誰也沒有在意剛才紫水號中彈的事情,打穿了又能怎樣?只要別傷人。
“什麼都是我們的……”伍大鵬不停地看著兩隻登陸隊伍在緩緩地向前熱蘭遮的城門推進。他們很自覺的藉助四輪的掩護前行,讚歎說,“對,就這樣慢慢壓近,不要去管那些逃跑的人。”
望遠鏡裡看得很清楚,四處逃跑的人們,大多數繞過熱蘭遮城跑向赤嵌方向,也有的逃進熱蘭遮城。
兩隻登陸隊慢慢向著熱蘭遮城門靠近,很小心地與第三層堡壘炮臺保持在一定的距離。
熱蘭遮城門有三處,平常只開正大門,其它兩個較小的一般不開。兩隻隊伍在正大門口匯合了。
鄂玉喜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第三層堡壘的情況,根據鏡頭上的移位標,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應該是在一千二百米左右。他和第二小隊的隊長孫瑜商量了一下,定好了分工,兩隻小隊的炮組又開始構架迫擊炮陣地。
所有戰場上發生的事情,第三層堡壘上的歐沃德總督,同樣看得清清楚。他的心中一片冰涼。他看到了以前水手向他彙報過的白色的小船,確實如他們描述的一樣。他錯怪別人了。
在他任期最後的時刻,在他完全可以達到人生頂峰的時候,他遭到了可恥的慘敗。他眼睜睜地看著四艘護航戰艦化為碎木塊,眼睜睜地看著不知是哪位英勇的水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