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3 / 4)

小說:商門嬌 作者:向前

小吳氏,都不是江氏愛搭話的物件,他和杜振熙過去作陪倒也順理成章。

杜振益打頭起身相送,待陸念稚和杜振熙的身影消失在石階小道下,就自顧帶著杜振晟玩鬧,杜晨柳本就是個性子活的,當下和兄弟倆湊到一塊兒,唯有杜晨芭圍坐其中略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偏頭去看陸念稚走遠的方向,眼中有淺淺的憂慮。

她眼中神色無人察覺,和一眾小輩鬧騰完的江氏卻是神色鬆快,瞧見陸念稚和杜振熙並肩而來,忙笑著招到身邊,少不得又是一番尋寒問暖。

東府三代祖孫圍坐閒話,瞧著眼前的熱鬧歡樂,江氏不由就想起了孤身一人的余文來,話鋒一轉道,“恩然很該請餘指揮使來家裡。他隻身一人住在城郊奉聖閣,大好的除夕夜豈不是孤清?我們家也不是那窮講究的,何況餘指揮使和恩然是老交情,大年節的也不必分什麼外人家人的。”

人越老心越軟。

她已聽杜振熙細述過余文來的“生平事蹟”,也曉得了陸念稚對曲清蟬多年照拂因何而來,很是感嘆過餘曲兩家的恩怨錯失,倒是對陸念稚這位舊日同窗即有同情又有好感。

飛黃騰達後仍不忘舊情故人,在她老人家眼裡,當真是極其難得好人品。

陸念稚便寬慰道,“您放心,西臣今晚可不在奉聖閣,更不必面對餘內相。跟著他的親信侍衛、身邊下人,都隨他一道過除夕。這會兒,估計那上上下下幾十個人都在他家裡吃酒作耍鬧新年,各個都是他得用的人,又都是軍中歷練出來的豪爽性子,怕是守歲成了拼酒,且孤清不了。”

杜振熙聞言心中一動,有些訝然的問道,“家?餘指揮使什麼時候置辦的宅子?可是和曲大家送交的那方匣子有關?”

“曲大家給的房契,就在西市旁的柳樹衚衕裡,三進的院子說大不大,地段卻是極好的。”陸念稚衝杜振熙點了點頭,看向江氏時寬慰之意更深,“另外還有幾處地契,都是城郊外上等的田莊、果園。這一副身家置辦下來,將來西臣就是不再回京任職,留在廣羊府也不用愁生計。”

杜振熙怔怔一嘆,見江氏不明所以的看過來,就低聲將曲清蟬那方匣子的事娓娓說了一遍。

她見陸念稚當著江氏面並不諱言,就知這些事可以對江氏明說。

何況曲清蟬確實有心,三年來細心挑選採買,將余文來“接濟”自己的銀兩全部換做實打實的產業,悉數還給了余文來,即是以自己之道回報余文來,又是明確表明了態度,偏又有情有義,任何人都挑不出錯。

江氏聽罷也是怔然,不由又是一番唏噓。

陸念稚見狀,也有些感嘆。

他沒說的是,余文來照著曲清蟬給的房契、地契親自全部走過一遭、看過一遍後,就帶著手下、下人大張旗鼓的從奉聖閣搬進了柳樹衚衕,住進曲清蟬“精心”為他置辦的新居,喬遷暖房的那天只單請了他一個,先還和他對飲,到得後來一杯接一杯,喝得酩酊大醉。

“恩然,你看,這就是她的回答。”余文來滿臉酒暈,開口就是一陣陣濃郁的酒氣,大醉的聲線彷彿打著顫,聽起來直如哭音,“我給的她一錢一毫都不留,給我換成房子換成莊子換成田地,如果可能她是不是還要幫我挑個人做這房子、產業的女主人?她對我可真好,她就是這麼盼著我’好的’……”

好得余文來心灰,好到余文來心痛,卻無法逼迫曲清蟬,連明明白白問一句的勇氣都被挫成了灰。

他不記得那晚余文來是怎麼安靜睡著的,只記得余文來醉倒夢中仍舊緊皺的眉頭。

陸念稚心下婉轉幾嘆,半點不露到面上,只揀些余文來手下的軍中趣事說嘴,哄得江氏唏噓變開懷,才不著痕跡的將話題錯開,等江媽媽服侍著江氏去更衣,就衝杜振熙挑了挑眉,“你剛才是感嘆西臣,還是掛心曲大家?”

他可是記著,杜振熙幾次三番都對曲清蟬表示過好感,還因此拒絕他早前想為杜振熙安排通房的事。

他也知道,杜振熙發乎情止於禮,雖和曲清蟬走得近,卻也沒有其他出格行為,對曲清蟬的好感倒似欣賞更多些。

杜振熙聽他這戲謔一問不由汗顏。

她純粹拿曲清蟬當擋箭牌,如今先有餘文來歸來,後有她自家心境驟變,再扯不上曲清蟬什麼干係。

乾脆順著陸念稚的話茬,一句答話權當了結這樁“舊事”,“餘指揮使是您的至交,曲大家是我的忘年交。我即感嘆前者,也掛心後者。曲大家和您年歲相當,我不討厭您,自然也欣賞她。”

只差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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