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江氏知道陸念稚往杜振熙身邊插人,不管是好心還是歹意,老人家少不得憂心傷神。
最不願意看到叔侄不和的,非江氏莫屬。
如果不是顧忌著江氏,竹開的懲罰不會對外高拿,對內輕放。
桂開心中有數,面對著同樣心中有數的明誠,只管冷著張臉不接話。
杜振熙也不接話,即不請明誠入內也不出面見明誠,嘴角氣悶的往下撇。
她豈會聽不出明誠的意有所指,豈會看不出陸念稚派明誠求見的來意?
所謂打一棒子送一顆甜棗,她才打完竹開板子,明誠就代陸念稚送上傷藥,施威是她做,施恩也輪不到陸念稚來做馬後炮。
她賞罰分明,本就沒打算把竹開往塵埃裡整治。
何況又有竹開一番“驚人”之語,她就更不能把思路清奇的竹開隨便丟到外頭,省得竹開一顆忠心向明月,回頭為著他自以為的“她的打算”,暗地裡再推波助瀾做出不該做的事,她真是算賬都不知該找誰去算。
而陸念稚能利用竹開,她身為正頭主子,自然更能用竹開。
保不準將來廬隱居有什麼事,竹開還能發揮作用。
遂也不和竹開做言語糾纏,只當沒聽見竹開那一番言論,沉著臉道出原本的打算,“你雖沒害過我,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我也不敢再將近身服侍的差事交給你,你且擔起霜曉榭的灑掃活計。今晚許你休息養傷,省得白費四叔送來的好藥,回頭明忠、明誠又要來為你抱不平。”
說到後來,到底帶出點譏誚和氣悶。
卻只說現在,不說將來,話外餘地竹開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忙磕頭謝恩,又正色保證道,“七少放心,如今我的……’身份’也算過了明路,往後四爺想來不會再要我做那傳信透口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