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象徵。
因此,御寶齋雖然只是間筆墨鋪子,在士林間卻是名聲極好。
“傅先生,您可好久沒來了。”掌櫃滿臉堆笑,親自奉上茶來。
傅今端起來,先觀色再聞香,最後慢慢品了兩口,笑道:“好茶,這是南邊來的碧螺春吧?咱們齊國產的沒有這股子清香。”
掌櫃翹起大拇指:“還是傅先生識貨,這是頂級碧螺春,東家跟南邊商人買的,總共才兩斤,東家寶貝得很,也就是傅先生來了,才拿來招待。”
傅今哈哈一笑:“多謝錢小友這樣高看,傅某不勝榮幸。”
掌櫃趁機道:“您若是要謝,不如留一副墨寶,東家可是心心念念許久了。”
傅今揉著手腕笑道:“那還不趕緊上筆墨?”
掌櫃大喜,連聲吩咐夥計:“快!筆墨紙硯,都拿最好的來!”躬身伸手,“傅先生,請。”
傅今進了樓上雅間,夥計呈上筆墨,掌櫃道:“寫字需靜心,你們都退下,下面守好了,別讓旁人打擾傅先生。”
夥計答應一聲,將閒雜人等都清理了。
雅間的門一關,二樓再無旁人。
掌櫃收了臉上的笑,肅容向傅今拱了拱手:“先生。”
傅今點點頭,問道:“殿下那邊有確切的訊息?”
“是。”掌櫃撿著要點,飛快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那位的筆跡,只有東宮留有舊物,鐵證如山,這罪名是洗不脫了。”
傅今接過來,翻看了一遍,輕輕點了下頭:“比我想象中容易。既是鐵證,太子這回栽定了,信王這邊我理一理,把證據做實了。你轉告殿下,這個緊要關頭,什麼也別動,動了就是錯。”
“是。”
傅今離了御寶齋,在街上轉了一圈,去了呂相府上。
他進去半個時辰不到,就被呂相府的管事客客氣氣地送出了門。
一踏出去,呂相府的門便“咣噹”一聲,重重關上了。
……
第二日朝議結束,呂相沒有離開。
皇帝心知肚明,問道:“呂卿有話要說?”
呂相躬身:“聖上數日未提,想來其中另有曲折。然而太子乃是國本,老臣還是要問上一問。敢問聖上,太子犯了何錯,要拘禁宮中?”
皇帝倒不生氣,溫言道:“此事呂卿不提,朕也要與你分說的。只是時候未到,才沒有提及。既然呂卿問起,朕先告訴你也無妨。”
他原原本本,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嘆道:“這是朕的家醜,不好公之於眾,故而三緘其口。”
呂相摸了摸鬍鬚:“原來如此,是老臣太心急了。”他頓了一下,“不過,事關太子與信王,這不只是家醜,更是國事,聖上早晚還是要有交待的。”
“朕知道,朕也在等結果。待蔣文峰查清其中內情,朕便會發落。”
呂相卻直言相問:“倘若此事為真,聖上要如何發落太子?”
皇帝擰起眉頭,沉默不語。
呂相在心中一嘆,說道:“不管聖上要如何發落,都要叫人心服口服才好。”
皇帝道:“到時候,朕會叫政事堂諸位愛卿做個見證。”
呂相得了保證,見好就收:“臣等候聖上召見。”
……
太子和信王,自那日起,便沒離開過太元宮。
他們一人關一間房,做起了鄰居。
相比太子的焦灼,信王的心情好極了。
他設計挑撥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太子會這樣急,做出這樣的蠢事。
這簡直是自掘墳墓。
可見,這皇位註定是他的,他就是天選之人!
暫時出不去算什麼?太元宮景色好,就當休養嘍!順便欣賞一下太子的醜態,連飯都多吃了好幾碗。
蔣文峰查案很快,五日後,便有侍衛到來,將他們押出來。
信王心情好,與侍衛隊長套近乎:“單將軍,可是父皇要見我們?是不是事情已經查明瞭?”
那侍衛隊長鐵面無私,淡淡道:“卑職只是奉命行事,殿下到了便知。”
信王也不生氣,笑著點點頭。
不多時,兩人押進明光殿。
信王抬眼一瞧,心裡打了個突,不禁收斂起笑意。
殿內人倒是不多,然而,個個身份不凡。
皇帝端坐,兩邊是政事堂七位相爺與蔣文峰。首相呂騫得了賜座,他的對面也有一方錦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