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信王。
散席時,出來的只有皇帝一個。
所以說,太子和信王被扣在後殿了?
對了,中間還有個插曲。那位鐵面無私的京兆尹蔣大人,奉命進了太元宮,後來也沒有出宮。
種種跡象說明,太子和信王這是犯事了啊!
難道要變天了?
隨後幾日,眾人發現,太子和信王還是不見蹤影,皇帝仍然半句不問,反倒蔣大人頻繁出入皇宮,先前的疑問醞釀成了不安。
這是真出事了啊!
就是不知道是太子倒黴,還是信王倒黴,又或者兩人一起倒黴。
在兩位皇子爭鬥中站了位的,個個坐立不安。
東宮和信王府,使盡渾身想打聽訊息,然而皇宮裡安靜如磐,除了知道太子和信王在太元宮,再打聽不到任何細節。
……
“傅先生,這要怎麼辦?”文淵急得不行,揪著傅今連聲問。
傅今扭了扭剛剛寫完字的手腕,聲音不急不徐:“文大公子莫急,這事,急不來的。”
“哎呀,傅先生!都什麼時候了,趕緊想個法子啊!”文淵哪是他一句話就能勸住的,整個承恩侯府的榮耀,都在太子一人身上。前幾日做法事,才出了承恩侯夫人被當眾逐出宮的醜聞,還沒緩過來,就得到太子被困的訊息。
萬一太子倒了,承恩侯府也就跟著一起完了!
傅今繼續寫字,一邊寫一邊道:“某這便是在想法子。大公子應當知道,這事非同小可。咱們一點訊息也打探不到,說明聖上已經下了決心。這個時候,萬萬亂不得,書法可靜心,先把心靜下來再說。”
文淵可沒有他這個境界,只追著他問:“那先生靜下來了嗎?可有法子了?”
傅今默不作聲,運筆行雲流水,一字一字寫得認真。
直到寫完了十張大字,他才拋下筆,長出一口氣,對心急如焚卻又不得不耐著心的文淵說道:“殿下與信王一起被囚,有三種可能。其一,殿下做了什麼事,信王牽扯其中。其二,正好反過來,是信王做了什麼事。其三,兩人都犯了事。”
“然後?”
“第二種,自然是最好的情況,殿下只是被牽連了,不日便能脫身。第三種,雖然有點麻煩,但還有運作的空間。難辦的是第一種,倘若犯錯的是殿下,於我們就是滅頂之災。”
“那要如何?”文淵急切地問。他跟隨太子多年,總覺得第一種情況……是最有可能的!
太子沒有信王的心機,正面對上,向來只有被他坑的份,能全身而退就算好的了。
傅今慢慢揉著手腕:“就算是第一種,也不一定是死局,我們還可以弄成第三種。”
“傅先生……”
傅今抬起手,打斷他後面的話:“逼不得已,現下只能透過非常渠道,弄清楚殿下的處境了。”
文淵愣了下:“您說的非常渠道是……”
傅今淡淡道:“玄都觀。”
當日除了內侍宮人,皇親國戚,便是玄都觀的道士了。
他們相對自由,本事又大,知道的事情只會比他們多。
文淵大喜:“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好上次您勸動了殿下,與國師和解,我這就安排人去玄都觀!”
下午,文淵派去的人回來了。不負眾望,帶回了訊息。
傅今聽完,點了點頭:“好了,現在確定是第一種。”
文淵六神無主,向他討主意:“傅先生,這要怎麼辦?”
“不是說了嗎?是第一種,就把它做成第三種。”
他飲了口茶,慢慢道:“我們現在知道,宮裡在查一件案子。既然是案子,就一定有線索。那位蔣青天,恰是我的學生,他的脾氣,我十分了解。他查案只看證據,我們只要在這方面干擾他,就能達到奇效!”
文淵聽他發號施令,沒到晚上,便得知了一個關鍵的訊息。
“殿下偽造了一張字條,現下反倒成了自己的罪證。”傅今道,“那我們就想辦法,將信王拖下水!”
第520章 審案
傅今去了御寶齋。
御寶齋做的是筆墨生意,東家是個讀書人,自身才學尋常,卻極仰慕名士。
他家挑客人,若是不通文墨,哪怕是皇親勳貴,都不給什麼好臉色。而傅今這樣的大儒,剛一露面,就會受到熱情款待。
這種歧視,在文風盛行的年代,不但不會為人垢病,反而是品行高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