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也與紙糊的沒兩樣。
這四萬人關係到接下來的戰局,並不是用來斷後的棄子,所以他必須留下。
郭嘉和陳登也走了,他們本來想留下,但遭到王旭的拒絕,因為他想著留一條後路,如果失敗,幾個心腹重臣全死在這兒,後果不堪設想,這樣讓他們走,至少也能有託孤之人。
徐庶、周智、張靖留下,他們將陪著王旭堅持下去,直到勝利,或者死亡!
大軍撤走後不久,曹軍發動了一次試探性的進攻,王旭率兵依託著城池,成功將其擊退,隨後將營帳設立在城東高地,與堵陽縣城彼此呼應,形成如牛角般的犄角之勢,死死遏制曹軍。
黃昏時分,王旭找來周智、張靖,一起去往營外打探曹軍動向。
三人策馬登上一處土坡,遙望著曹軍位於北方和東方的兩座大營。
“老大,觀曹軍營內人頭湧動,必然是在為明日做準備,向來今後必是連番惡戰,我們究竟要堅守堵陽多少天?”
郭嘉走的時候,並沒有對所有人講明計策,因此周智方有此問。
“至少七日!”
“七日?”張靖皺著眉頭,分析道:“如果只是守七日,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可七日後我們哪兒來的援軍?”
“援軍?”
王旭咧嘴一笑,搖搖頭說:“沒有援軍!”
“沒援軍?”周智驚訝地與張靖對望一眼,隨即苦笑道:“那我們不是死定了?哪怕是撤到舞陰去,也撐不了多久吧!”
“不,我們不能撤,如果撤到舞陰,曹軍尾隨而來,那才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王旭保持著淡然地氣度。
“可這樣豈非死的更快!”張靖質疑說。
“我們可以突圍!”王旭高深莫測地笑著。
“突圍,往哪兒突?”周智莫名其妙,以目前的形勢看來,除非拿下宛城,不然即便突圍也沒落腳點。
王旭看也沒看,徑自抬起手來,用馬鞭遙遙一指。
周智順著方向看去,驚呼:“西北?”
“不錯,西北!”王旭肯定地點頭,沒有再嚇唬兩人,接著解釋說:“我們從西北方向突圍往衡山,曹軍絕對想不到,只要略施小計便可成,然後再從衡山隘口轉道往北,經葉縣往東去汝南,那時候見機行事,抄曹軍的腹地!”
“嘶……”張靖當場倒抽口涼氣,為這個大膽的想法驚得呆住。
周智向來喜愛此道,雖有些驚訝,但那雙眼睛很快便滴溜溜地轉動,片刻後便忍不住拍掌笑贊:“好計策,汝南北部的曹軍早已經被抽調一空,只要能過去,那可就任我們宰割。曹軍若是回救,則南陽危局解除,若曹軍不救,咱就在汝南做好“三光”政策,拖上些時日,曹軍多面受敵,必撤。”
“恩!”王旭認同了他的看法,接著說:“此戰關鍵就在我們必須能夠突圍,同時張合與郭嘉等人能順利撤軍,並打通與襄陽的聯絡,然後再圍攻宛城。只要兩者都能成功,那麼戰局就能扭轉,況且北方的白虎軍團亦大有作為,三管齊下,便是一線生機。”
“好是好,就是險了點!”張靖聽完兩人的話,仍是有些不放心地說。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多想也沒用,走吧!回營!”
郭嘉的計策進行得很順利,有王旭親自率軍在堵陽拖住曹軍主力,他帶著八萬兵馬從南方繞道,前部很快抵達夕陽聚,發力猛攻駐紮的曹軍。早已得到傳令的張合,當然不慢,迅速率兵南下,放棄了博望城,往夕陽聚轉移。
困守在博望的張合,本來面臨著四方敵人。
東北百里外是堵陽的曹軍主力三大營之一。
北方是雉縣張繡的曹軍。
西邊是西鄂縣曹軍。
西南便是宛城門戶夕陽聚。
北方、西方和西南的曹軍並不多,可盡皆是據險以守,他們的目的,只是活活困死張合那東方軍團八萬人,畢竟沒糧食補給,要不了多久就得潰散,那時候幾麵包圍,不死也難。
張合更是不敢妄動,因為他一動,那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勢必引來幾方圍攻,即便他兵力佔優,可戰場又不是比人數,在這種不利局面下,曹軍根本不需要多少人,就能迅速將其擊潰。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郭嘉率兵回救,前部猛攻夕陽聚一帶,不論是否能迅速拿下,但等於是撕開了曹軍包圍圈的缺口。
當夕陽聚曹軍奮勇抵抗的第二天上午,張合已經帶著大軍,分成四股,先後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