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眾人也都來至月門前,王妃掃了一眼張制錦:“侍郎怎麼在此?”
張制錦躬身行禮:“為王爺去小書房取一樣東西。”
王妃又問:“那這裡是出了何事?”
張制錦雲淡風輕道:“本來無事,倒是驚擾了王妃了。”
孔春吉笑說:“無事怎麼會鬧得人人不安?又說什麼古怪的傳言……曹姑娘,陳姑娘,這究竟是怎麼了?”
曹晚芳跟陳穎都沒想到會驚動王妃,且居然來的這樣快,兩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曹晚芳本要說的,可是見張制錦在側,不知為什麼有點兒忌憚。
卻正中陳穎的下懷,她還唯恐事情鬧不大呢,如今便道:“回娘娘,是、是我跟曹家姐姐,無意中看見了……周家七姑娘,在這花圃裡跟一個男子私下裡……”
她點到為止,眾人卻都明白了。
孔春吉問道:“這裡只有張侍郎,你難道是指……”
“不,不是表哥,是別的男人。”曹晚芳忙說。
孔春吉道:“胡說,王府的後宅,哪裡還有什麼別的男人?”
陳穎忙道:“我們並不敢撒謊,王妃只問周七姑娘就知道了。”
王妃當然也正有此意,於是看向七寶。
不料她還沒有開口,張制錦說道:“娘娘,七寶膽子小,這件事我很清楚,不必問她,我來回吧。”
孔春吉大為意外:“嗯?”
張制錦道:“我知道他們所說的那‘男子’是誰,只要叫他出來,就可真相大白。但是,七寶的名聲差點給這兩人毀壞了,我若能叫此人出來,還請王妃給七寶主持公道。”
孔春吉心中狐疑起來。
周蘋在旁含笑道:“侍郎說的在理,女子的名聲自然是極重要的,如果明明無事,卻有人無事生非的,自然不能輕饒。”
周蘋綿裡藏針地說了這句,又笑微微地看向孔春吉:“王妃覺著如何?”
王妃挑眉,卻也一笑:“側妃說的不錯。如果真的是誤會一場,七姑娘是清白的,那我自然會還她一個公道。”
正在這會兒,先前陪著張制錦的那婢女去而復返,手中捧著一個卷軸,見王妃跟眾家誥命都在,便忙行禮。
王妃道:“你拿的什麼?”
婢女說道:“先前王爺讓張侍郎去小書房取這一幅畫,奴婢便陪著侍郎過來的。”
王妃問:“你可看見什麼了?”
婢女回答:“奴婢只是去小書房拿了畫回來,並沒看見什麼。”
張制錦把那捲畫軸接了過來,低低吩咐了一句,婢女忙又後退去了。不多時,便領了一人回來。
曹晚芳跟陳穎見狀,都叫起來:“就是他了!”
孔春吉看在眼裡,突然間臉色不好。
她背後那眾家的誥命夫人卻都竊竊私語起來。
這來人自然正是玉笙寒,她仍是穿著男裝,舉止灑脫,上前向著王妃行禮,口中說道:“拜見王妃。”
孔春吉冷道:“之前跟周七寶私會的,是你?”
玉笙寒笑道:“回娘娘,正是我。”
孔春吉咬牙:“你這一身是什麼裝束?”
玉笙寒道:“因聽王爺說今兒外頭熱鬧,所以才換了這麼一身兒,本想出去見識見識的。”
“你放肆!”孔春吉見她仍是笑吟吟地竟不當回事,大怒。
玉笙寒這才斂了笑:“是。”
周蘋則故作詫異地問道:“玉娘,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人指認你跟我們七寶……拉拉扯扯的呢?”
玉笙寒道:“原本是我久聞周家七姑娘的大名,所以渴慕一見,只是沒成想,竟然給人誤會了。”
曹晚芳跟陳穎兩人起初聽見孔春吉訓斥玉笙寒,還不明所以,突然聽周蘋叫她“玉娘”,兩個人嚇得魂都飛了。
此時玉笙寒抬頭,含笑道:“因為我一時唐突,讓各位誤會了,實在抱歉的很,只不過這兩位姑娘,單單看了一眼就先入為主的懷疑周七姑娘行為不檢,是不是有些太過惡意歹毒了些?何況這是在王府,王妃管束甚嚴,又有什麼不相識的男子會在內宅胡作非為呢,難道兩位覺著王妃管事不力,會讓王府裡冒出這種醜聞嗎?”
陳穎跟曹晚芳嚇得色變,早跪在地上:“娘娘饒命。”
孔春吉白著臉,她看了玉笙寒半晌,冷冷說道:“也不怪她們誤會,你這般打扮,是不是也該自己檢討些,別太出格了。”
玉笙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