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除了為首的陳穎跟曹晚芳外,其他女孩子愣怔之下,一個個都緋紅了臉,驚呼著後退四散開了。
原本因張制錦在內,曹晚芳是不大敢露面的,但是今日情形特殊,畢竟七寶跟別的男人行為不檢,是她跟陳穎親眼目睹的。
曹晚芳打定主意,若是張制錦沒有撞見兩人的不堪,還不信的話,就讓陳穎也作證,一併質問七寶就是了。
必定要一鼓作氣將周七寶的真面目戳穿。
此刻,陳穎見那人已經不見,只有張制錦在跟前兒,她先是意外,忙看向曹晚芳。
曹晚芳見果然如此,倒也不怕,鼓足勇氣道:“表哥,你在這裡正好,你問問周七寶,她方才在做什麼?”
張制錦瞥著她:“你好像很知道?”
曹晚芳給他冰冷的眼神一瞥,驀地想起上回他警告自己的話。
“表哥,”曹晚芳低低道:“這次我、我跟陳家妹妹親眼目睹,絕不是冤枉她的。”
張制錦道:“那你不如說說你看見了什麼?”
曹晚芳瞪向他身後的七寶:“周七姑娘,你敢不敢跟表哥說你做的好事?”
七寶從張制錦身後探頭出來:“我已經跟他說過了呀。”
曹晚芳一愣。
然後她即刻說道:“哼,你又想用你那些狐媚哄人的招數,想瞞天過海了是不是?”
曹晚芳回頭對陳穎道:“陳妹妹,你跟我一樣看見了的。”
陳穎看張制錦在,也想快點離開,可是如今騎虎難下,且畢竟七寶私會男人是板上釘釘的,只要把周七寶的名頭弄壞了,同為周家女孩兒,周綺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於是陳穎就也說道:“是,我跟曹姐姐是看見了的。七姑娘跟一個男人在那亭子裡,很不成個體統……”
曹晚芳臉上多了幾分得意:“周七寶,你是這麼跟表哥說的嗎?你說那男人摸、摸你的臉握你的手了嗎?那副輕薄狂浪的樣子,好像還要親……”
曹晚芳雖然潑辣,到底當著張制錦的面,有些話就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張制錦瞥了一眼身後的七寶,眉峰微動:“真的?”
七寶心想畢竟都是女孩子,倒也沒什麼,就小聲說:“她沒有別的意思。”
曹晚芳只覺著匪夷所思:“周七寶,你太寡廉鮮恥了,光天化日之下跟男人那樣苟且,居然還裝作沒事人一樣……”
曹晚芳怒髮衝冠,覺著張制錦簡直就是給狐狸精迷住了,恨不得立刻替天行道把七寶誅滅了,好救表哥於水火孽障之中。
陳穎也說道:“是啊,七姑娘,你雖然不會背《女誡》,但至少這點兒品行也該有的,難道這也是中庸?”
七寶努了努嘴。
正在這時侯,突然聽有人說道:“王妃到。”
原來先前那些女孩子們因為見了張制錦在,都不知什麼緣故,一個個又羞又怕地逃走了,不免說了起來。
當下便驚動了孔春吉,那些女孩子又怕羞,說的不明不白,只說什麼“七姑娘在花圃裡私會男子,張侍郎也在”之類的話,越發弄的眾人摸不著頭腦。
王妃震驚之餘,心中卻不免冷笑,暗中瞥了在旁邊的周蘋一眼。
周蘋很是駭然,忙站起身來,此刻周綺早知道不好,率先出門去了。
不料王妃見狀,竟道:“王府內宅,怎會有外男擅入,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放肆。”
周蘋本要勸她不要興師動眾,但王妃雷厲風行,早站起身來。
謝老夫人因聽說,自也吃驚,只不過她畢竟是老人家,也明白七寶的性子,知道七寶不至於那樣沒輕重。
如今見苗夫人不知所措,反而說:“別怕。如果說沒有張侍郎在那也罷了,既然有他在場,就不用你我操心了。”
周蘋本來還想安撫老太太的,聽了這句,自個兒的心反而安了幾分,謝老夫人又道:“你快去吧,在旁邊盯著。”
周蘋聽了,這才忙隨著王妃起駕往外。
孔王妃來的甚快,周綺雖先到一步,卻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只來得及看了一眼現場,見張制錦站在跟前兒,臉色卻是雲淡風輕,全然無事的。
七寶因為見周綺來了,這才從張制錦身後跑了出來,跑到周綺身邊:“四姐姐。”
周綺忙握住她的手,悄悄地問:“又胡鬧什麼呢?”
七寶說:“沒有胡鬧,原本無事的。”
這一刻孔春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