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看著好像還有心事?”
“母妃不必擔心,沒有什麼別的,”靜王才倉促一笑,又說道:“我這就要出宮回府去了,最近年底,宮內的事又多,母妃操勞也要留意身體。”
平妃笑道:“知道了,最近天兒冷,你也不要只顧著忙碌,多添些衣裳,不要仗著身子好多了就不在乎了。”說話間,便又抬手給靜王將衣襟整了整,回頭吩咐自己的宮女:“去找一件厚些的毛大氅過來。”
小太監飛快去取了一件狐裘大氅前來,平妃看靜王穿妥當了,才叫他去了。
前腳送了靜王離開,平妃便邁步進了皇帝寢殿。
內殿之中,皇帝坐在寬大的紫檀木圈椅裡,在他面前,紫金爐裡的銀炭明明滅滅,照的皇帝的臉色喜怒難測。
聽到腳步聲,皇帝也並沒動作。
直到平妃溫聲說道:“皇上怎麼靠這爐子這樣近?身上暖雖暖,但若習慣了,離了一刻就受不住,何況乍暖乍冷的還容易著涼。”
皇帝仍沒回頭,只道:“你來幹什麼。”
平妃走到他身邊兒,扶著皇帝搭在圈椅上的手臂道:“臣妾本來是要來告訴皇上一件事,順便求個情的,不過現在倒是不需要了。”
“求情?”皇帝瞥她一眼:“莫非你也是給康王求情來的?”
平妃努了努嘴:“到底是親兒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就這樣,單單是康王一個人倒也罷了,也不是臣妾女流之輩能夠插嘴的,但是方才世子妃陪著世子跪在外頭,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差一點兒就……所以臣妾才有些看不過去。”
皇帝說道:“周綺現在怎麼樣了?”
平妃道:“之前一直腹痛,疼得冷汗直冒臉色煞白……很是嚇人,太醫給針灸過後好歹緩和了,說是不能隨意挪動,恐怕有滑胎的危險。”
皇帝長長地嘆了口氣,哼道:“那也是自做孽,不可活。”
平妃又輕輕地推了他一把:“皇上,不要說賭氣的話,那可是您的重孫子呢,大的惹了您生氣,這沒出生的可沒招惹您啊。”
皇帝淡淡道:“行了,朕不是已經赦免了他嗎?”
平妃笑道:“臣妾知道皇上就是口硬心軟,到底是自己親兒子親孫子,哪裡有不疼的道理,天大的事兒也打不散父子骨血之情。”
皇帝聽了這句,卻又皺皺眉。
平妃給他拉拉衣袖:“皇上,還是別總在爐子旁邊坐太久,這幾天您也著實焦心,您放心,淑妃的事臣妾會料理妥當,康王這邊兒既然也都沒事兒了,您總該好好歇息歇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