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張制錦帶了七寶進門都沒有看上一眼。
這會兒那便小童們點茶,點湯,然後用茶筅迅速地擊拂,茶盞中的茶湯漸漸地泛起白色的湯花,這會兒滿座寂然,所有人都在等著這一刻。
一時小童們將點好的茶送到桌邊,大家紛紛地低頭觀看,品評,陳寅指著左手的一盞茶道:“湯花沒有咬盞,已經是下品了。”
七寶聽到一個“咬”字,突然又想起昨天的事,不由看向張制錦。
陳寅卻又低頭打量另外一盞:“這個的湯花咬的雖好,但我看方才擊茶的力道不夠,只怕一會兒就要咬不住,都散盡了,所以算不到上品,只勉強稱得上是中品而已。”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七寶聽他左一個“咬”,右一個“咬”,又想到他的外號,到底忍不住,便抿著嘴低頭笑了。
正在偷笑,突然聽陳寅喝道:“怎麼,張侍郎,你身邊的‘那個’難道覺著我說的不對嗎?”
七寶嚇了一跳。
陳御史因見七寶容貌過人,又跟張制錦舉止狎暱,便先入為主認定是孌童一流。且鬥茶對他來說是極嚴肅神聖的,而且他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此中權威,大家沒有不服他的品評的,所以方才見七寶面露笑容,只當這臭小子無知,竟敢來嘲笑自己,所以竟無法容忍。
因此在說話的時候,口吻中也帶著惱怒跟不屑。
張制錦知道他是誤會了。
張制錦跟七寶心有靈犀,方才見她屢屢微笑,早知道她是為了那個“咬”才忍不住。
於是便道:“陳大人不必在意,我的書童並不懂這些,她是為了別的事而笑。”
陳寅越發惱怒,厲聲喝道:“既然狗屁不懂,就不要進來亂了此處的清淨!”
張制錦見他汙言穢語很不客氣,也有幾分微慍:“敢情這裡是陳大人所開,閒人免進嗎?”
陳寅正在氣頭上,又道:“閒人自然可進,但誤國之人跟佞幸之人就免了!”
旁邊眾人見他兩人如此,都知道他們的身份特殊,誰也不是好惹的。何況陳寅盛怒之時,大家便都噤若寒蟬,想勸都不敢出聲。
眾人雖忌憚陳寅,張制錦哪裡把他放在眼裡,才要反唇相譏,忽然七寶說道:“陳先生說誰是誤國之人,是我們大人嗎?那佞幸之人,難道是我啦?”說到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