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還敢答應呢,”承沐嘆了口氣,抓了抓頭道:“今天是出門遇貴人,多虧了張大人恰好去了靜王府,不然的話,你有個三長兩短,哥哥的命就賠給你了。”
一提起來,倒是提醒了七寶。
七寶立即興師問罪,抓著承沐問道:“你不是說他在戶部公幹嗎?怎麼有空跑去靜王府了?”
周承沐道:“怎麼著,人家救了你,你還不樂意了?”
七寶認真考量了會兒,遲疑問道:“哥哥,這位張大人看起來像是個正人君子。對不對?”
周承沐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是不是做夢!且不說大人救了你兩次……就是這京內,誰不知道張大人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雖然他有時候行事的風格要狠辣一些,但那是對些貪官汙吏,混賬官兒們,對那些人自然不用手軟。”
七寶沮喪地想:“在我夢裡,他對我也沒有手軟啊。”
那“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兩行評語,可不是她真的嫉妒他的文采嫉妒的發瘋,每個字都貨真價實。
第19章
因為怕靜王擔心此事,張制錦中途下車,改騎馬回到靜王府。
才要進門,又止步回頭,問身後的洛塵:“你之前見過……方才的那位小公子?”
洛塵在頭上一拍道:“說起來我也覺著奇怪呢,明明不認識他,怎麼像是早就認得我一樣,還笑嘻嘻跟我打招呼呢。大人,這麼奇怪的人,以後別跟他來往,長的也怪里怪氣的,沒一點男子氣概,嬌嬌弱弱的簡直像是個女孩子。”
張制錦聽他嘀咕到最後一句,便一笑進門去了。
入了內宅,將情形告知了靜王趙雍。趙雍說道:“這麼說,你是把趙�蛟瘟耍克���閼彰娑�濟揮校空庋�禿昧耍�獾糜指�低醺�瘀傣埂!�
張制錦道:“但是想不到康王世子這樣放肆妄為,青天白日就敢擄人了。可見康王殿下教子無方。”
趙雍笑道:“王府只那一個獨苗,自然從小嬌縱,他大概也是吃準了那孩子是扮裝出來的,就算真的給他怎麼樣,威國公府也是吃了個啞巴虧,總不好張揚出去,也許還會順勢把那孩子許給他呢。”
張制錦說道:“世子的正經心思沒有,這種歪門邪道的想法卻是令人咋舌。”
趙雍道:“總而言之你是做了一件好事,如果七寶真的出事,畢竟是因為來見我的緣故,到時候連我也弄不清。”
說到這兒,靜王道:“那孩子必然是嚇壞了吧?你可安撫她了?”
張制錦哼了聲:“看她不像是個會長記性的。”
“這是怎麼說?”
張制錦卻沒有回答,靜王突然想起來:“你總不會是因為人家給你的詩上塗字,為難她了吧?”
話音剛落,就見對方唇邊微挑,靜王詫異:“你真的為難她了?”
張制錦道:“不過是小施懲戒罷了。”
靜王忙道:“你到底怎麼人家了?那女孩子嬌怯的很,可別嚇壞了。”
“她若真的嬌怯,就不至於登門入室來見您了。”
靜王笑道:“我當她是個小小知己,倒是難得。只可惜她雖不錯,到底不是玉笙寒啊。”
張制錦看他一眼,不語垂眸。
——
且說周承沐陪著七寶回府,回到暖香樓。
幸而今日不曾給苗夫人發現,一切順利,同春見她回來,喜的唸佛。
七寶到了裡間兒,忙把衣裳都換下來,重新洗漱了,才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同春笑道:“姑娘今兒出去一切可好?又有什麼話問我?”
七寶道:“你方才脫那件深衣,沒看到裡頭有東西嗎?”
同春忙去摸了摸那衣袖,果然覺著硬邦邦的,拿出來一看,竟是一本冊子,同春笑道:“這看著眼熟,怎麼好像是姑娘之前有過的書呢?難道出去一遭兒又買了本新的回來?”
七寶道:“你再細看看。”
同春正也發現不大像是新的,開啟看時,一眼看見之前七寶的“題詞”。
同春立刻知道了緣故,忙跪在地上。
七寶瞪著眼睛喝道:“你這欺上瞞下的丫頭,我讓你燒了,你把它燒到哪裡去了?”
同春道:“姑娘,我因覺著不能在這院子裡燒東西,所以叫小丫頭去廚房裡燒的,卻不知道怎麼居然……”
七寶道:“去給問仔細了!”
同春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