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劉徐氏親熱地拉住她的衣袖,彷彿剛才的尷尬從未發生過一般,一邊打量著她,一邊不住地道:“真是做了公主,大變樣兒了,如今氣色也好了許多,我瞧著你臉上也多了些肉呢!在家的時候,你是從未吃飽過,這兩日在宮裡,飯食可還合口味?這宮裡厲行節儉,飯食反倒不如一些尋常富戶,阿母這裡不說什麼山珍海味,肉還是管你吃個夠的……”
劉頤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如今還是國喪期間,阿母慎言。”□□立下來的規矩,國喪未滿四十九日,無論平民貴族,一律不準動葷酒、行飲宴,如今莫說是四十九日,頭七才方過呢,劉徐氏在家時胡鬧一番也就罷了,怎麼如今到了元都,竟還是一點心眼也不長!
身居高位,本就不能行差踏錯半步。劉徐氏若還是那個南鄉地主之女、奉川侯夫人,這種事情說大是大,說小卻也好遮掩過去;然而如今她已然成了皇帝嫡妻,中宮娘娘,卻仍然是這幅德性做派,除了穿衣打扮,內裡絲毫沒有長進,只看得見皇后的尊榮,卻看不見皇后應當承擔的職責……如今還沒做成皇后,便已經流露出這番兆頭,若是等她真做了皇后,釀成大禍又該怎麼去收?
從早晨隨著阿父一併見了田、馬二位丞相,到如今帶著阿弟前來赴一向面上不和心裡也不和的繼母的邀請,劉頤的腦袋始終處於隱隱的暈眩之中,蠟黃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暈紅,只覺得頭腦前所未有地清晰明白,卻又在異於往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