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上下上官燁無不滲透,若說宮中哪裡是楚璃的絕對範圍,秘牢算一個。
這是由一條先皇口耳相傳的秘道改建,秘牢中的侍衛也皆是秘衛中人,秘牢內外兩方天地,互不干涉,保密性極高。
據楚璃所知,被關進來的人沒有一個活著走出這裡,不知是否也預示著某人的結局。
一面金牌亮在看守眼前。
秘牢中的侍衛們齊唰唰跪了一地。
“前天送進來的犯人,關在哪裡?”
一名侍衛上前,帶楚璃向秘牢縱深處走去。
由於改建自通道,入往牢房的走道逼仄陰溼,楚璃只是走進,便覺一股沉悶氣息衝入鼻端,空氣重到令人窒息。
秘牢中死一般地安靜,彷彿不見生靈的絕地,甚至一絲腳步聲也無。
這讓她變得如同鬼魅。
這時,一個猙獰的鐵鏈聲響,從前方的黑暗裡傳來。
她瘦到深陷的眼睛像被什麼東西敲打,受驚一般陡得瞠起。
背在身後的手忽然緊握。
她離那個地方越來越近,腳下似乎被千斤巨石墜住那般,舉步維艱。
鐵鏈聲,冷笑聲,形同瘋子的低吼聲,一次接一次地砸在她的耳中。
走著走著,淚便溼了眼眶。
她冷笑抹去眼淚,換上一臉堅決。
“咣噹,”一扇鐵門開啟,被兩道鐵鏈鎖住的男人聞言抬頭。
傲骨風神猶在,只是在她面前狼狽不堪。
等侍衛退下並關上鐵門後,楚璃這才轉睛向男人看去。
室內燃著兩盞油燈,隱隱跳動著嗶啵聲,小小的光明並不能覆蓋黑暗,昏黃的的光線下,上官燁的臉呈現出一片絕望的深灰色。
“我來看你了,上官燁。”楚璃淡淡地說,不帶分毫感情色彩。像沒有波紋的湖面,死水一攤,“這兩天我吃不好,睡不著,思來想去,原來是因為這兩天我才知道,我徹底失去了你。”
凌亂的髮絲垂落,將他深邃駭人的目光遮去一半。
透著髮絲空隙,他死死瞪向面前的女人。
從來都當她是一個未長大的少女,而今,他再也無法用同情與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