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洞,充斥著塵湮歇斯底里的吼叫:
“打死她——”
這聲音傳出山洞,傳進正朝山洞方向走來的上官淳耳中。
聽說楚璃自投羅網,做為深受楚璃其害之一的上官淳,自然要來瞧瞧這隻落難的鳳凰。報怨的時候到了。
聽見塵湮的瘋吼他嘴角略揚,加快步子走去,在洞口迎上塵湮。
“你的手?”天色漸亮,雖有霧汽籠罩,谷底仍是一片清明,上官淳一眼便看見塵湮鮮血淋漓的傷處,沒心沒肺地笑道:“不是說人綁著呢麼,這傷?”
塵湮氣鼓鼓道:“太難纏了,要不是我反應快,說不定命都沒了。”
她自小嬌生慣養,哪曾受到如此嚴重的傷,疼得臉色發白,聲音有幾分打顫。
一想到楚璃那惡人,她便恨得牙齒髮癢,忽想到一個點子,悄聲與上官淳道:“如今她落在國公手上,跑不掉的,大公子好幾次險些被她弄死,冤有頭債有主,您不想解心頭之恨麼?”
上官淳怎會忘了被楚璃冤枉追殺的羞辱!
若非師父相救,他早被楚璃的人給殺了,哪裡還能活到今日?
“哪要你提醒,”上官淳嫌她多嘴,冷冷地道:“下去處理一下傷口,這女人交給我了。”
聽上官淳的口氣,八成楚璃的下場會慘不忍睹吧,塵湮面露滿意,點點頭離去。
山洞內,兩名士兵從楚璃身邊離開。
楚璃早已渾身鞭痕,神志不清,被咬破的嘴角掛著一絲血線,茫然看著只有一盞油燈的山洞。
胸口壓抑地緊,她每次呼吸都是無聲的折磨,像一條被剝了鱗,又離岸的魚。
一雙腳停在她面前。
抬起,狠狠踩在她手臂最嚴重的一道鞭傷之上。
那隻腳碾了碾,似乎用了全身的力量。
楚璃認得他,
“滋味怎麼樣楚璃?”上官淳放開腳,蹲下來拍拍她的臉,“該來的都要來了,看樣子,你還在等著上官燁來救你是麼?”
楚璃不知該哭該笑,上官淳說的居然有三分準確。
“實話跟你說吧,上官燁就在這鰲山裡和眾將商量著起兵的事,他若心裡有你,早就來找你了,他那麼聰明,會不知道你在我們手裡將有什麼下場麼?”上官淳瞧著她一身的傷,嘖嘖兩聲,“這只是你的開胃小菜,接下來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生不如死吧。”
楚璃緊緊咬唇,感受到上官淳的髒手伸進她的領口,她突然喝道:“你敢!”
“我為何不敢,”上官淳笑得人毛骨悚然,“我也想嚐嚐公主的金貴身子,想試試看,將上官燁迷住的你到底有多麼妙不可言。”
“他會殺了你的上官淳,”楚璃不羞不惱,面上反倒有一分等待,像狡猾的獵人挖好了坑,勤等著愚蠢的獵物跳入陷阱,“我至死都是上官燁的女人,上官燁有三個地方不準人碰,你應該明白。”
上官燁的國度,上官燁的女人,與上官燁的至親。
凡是招惹了這三樣,等待那個人的只有毀滅。
“上官淳,我正愁殺不了你,這下可好,你自已撞上門來了。”楚璃垂下眼睫,見上官淳眼光閃動。
上官淳那隻本想下移的手,不甘地停了下來。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他恨恨地抽回手,咬牙暗忍,見她一副視死如無物的模樣,竟一時不知如何才能解氣,所幸他很快有了點子。
上官淳走到洞口,順手拉了一名士兵過來。
“大公子……”
上官淳抽出士兵腰間長刀,壓在士兵的肩上,低咆道:“本公子命令你,立刻去把那女人給睡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士兵嚇得腿肚子打顫,連連道:“小人負責看管犯人,這種萬萬不敢做。”
上官北所帶的這批士兵並不知楚璃的真實身份,只知她是國公交待過,要用心看管之人。
士兵服從命令是天職,上頭不說,他們便不敢多問。
“你不做我便做了你,再殺你全家、誅你九族!”上官淳將刀壓近,緊緊地抵在士兵的脖子上,“不去的話,現在就死。”
士兵被逼得無路可走,崩潰地狠點頭:“大公子饒命,小的去,小的去……”
楚璃隱約聽見山洞口有人說話,卻因為頭腦昏沉身子疼痛而聽不大清,意志力漸漸被消弱,若不是強撐著,她隨時可能暈倒。
說話聲停下,接著便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靈敏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