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勢力,這不都是我最想要的東西麼,可我為什麼一點也不開心呢?”
她的眼裡有淚,嘴角卻噙著笑意,哭笑不得,生死不能!
“姑姑,你將我們的替身弄殘,讓他今後臉不可露,手不能書,下一步是要幹什麼?”
楚鳳顏不想刺激到她,小心翼翼靠近過去:“你先把匕首放下,劃傷了要變成醜鬼,將來怎麼見人?你做的很好,現在上官淳百口莫辯,背上弒父的罪名死路一條,等把他除掉,上官北的事算是徹底有個定論,我們出乎預料的順利不是麼?你很快便能解脫了,到時我帶你出宮遊山玩水,你可以過自已想要的日子。”
可楚璃已然不清楚自已想要什麼了。
她快樂而自由的人生在十歲那年戛然而止,之後……若說還有快樂,便是少年在一起的時候。
大陳上下,誰不知道她的少年太傅英俊無雙才智雙全,她並不完全是機械一般運作的人,她也會像普通女孩一樣,曾在某些瞬間,痴迷於他的神俊的容顏,想往他的一舉一動。
宮變後她很長一段時間迷茫到不可自拔,吃不下睡不著,是少年的陪伴終日終夜陪伴,無數次默默關懷拯救了她,為了幫她走出困境,他無視宮規與男女大防,惹來無數非議與父親的責罰。
聽說少年回府後承受打罵,她卻不曾從他臉上發現過蛛絲馬跡,次日見他,他依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皎皎少年,清冷雅緻,別有不同。
少年時期的他不比成年後那般冷淡,性子有一些像無憂。
她恍然間才明白,她第一眼便對無憂有莫名的好感,居然緣於無憂身上有少年上官燁的影子。
……
現想來她十歲後的快樂,是在她忘記了肩上的責任和對上官家的痛恨時,見到上官燁。
他承包了她八年來所有的喜怒哀樂,回憶起來,就像在一堆碎瓷中翻找糖果,刺得生疼生疼。
姑姑說她可以去過想要的日子,她都不知道想要什麼,如何去過?
分神間楚鳳顏上前奪去她的匕首,“奪”地一聲,飛射在殿中的一根大柱上。
“楚璃,不要企圖用這種手段來逃避,該做的必須要做,”楚鳳顏一把拎起楚璃的前襟,狠狠往面前一送,低聲道:“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當假的上官燁成為真的,那麼真的便毫無意義,上官燁必須死,留著遲早是禍患。”
楚璃將手緊緊扣在殘破的桌案邊緣,一瞬不錯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嘲諷地問道:“敢問他是怎樣的禍患?”
“他會亂你心神,讓你搖擺不定,讓你潰不成軍!”楚鳳顏冷眸看去:“他是你最可怕的敵人,更是你最致命的死穴。”
從楚璃對上官燁下手不過短短十幾日,然而在楚璃看來彷彿有數年之久,可怕的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傷口卻還歷久彌新,沒有癒合的跡象。
“是你自已動手,還是我幫你動手?”楚鳳顏站在桌案對面,手撐在桌沿上欠身上去,與楚璃的臉只隔著三寸左右,威逼的意圖明顯:“已經走到這一步,多大的難關都過去了,你不是嬌娃娃,難道要在最後一步猶豫?上官燁反正生不如死,送他一程,算是給們之間的一切畫上一個終止號。”
姑姑說的對,楚璃,上官燁,他們都是對方的底線與死穴,姑姑既然知道上官燁生不如死,那也一定知道,她與上官燁感同身受。
“如果你還記得彼此那點情份不忍下手,我可以代勞,只要……”
“長公主殿下,”楚璃忽然一字一頓地提醒道:“我不許。”
“你說什麼?”楚鳳顏臉色一冷。
“我說,我不許你動上官燁,”楚璃半寸不讓,強勢地道:“不論上官燁是生是死,他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處置他。”
“楚璃!我是你姑姑,你敢不聽我的話?”楚鳳顏惡目瞪去,臉上有切齒的力度:“除掉上官燁還不是為你好,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再這麼下去你會功虧一簣!”
“是麼姑姑,我已經不像個人了,你是不是要讓我做一個魔鬼才甘心?”被劃花的桌面在她指下抓緊,因為太用力,木屑刺進了指甲,可她好像感受不到這種痛苦,繼續與楚鳳顏做不死不休的對峙,“我們面目全非,難道連最後一點底線也要親自踩破?”
“你真的愛上他了?”
楚璃眼中閃過一道迷茫,不知如何作答。
“我對上官燁下手,是因為我要從他們手上拿回自已的東西,但該分的要分,動上官燁有我必行的理由,留他的性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