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心情?!還是說你們衛家女兒,就是比我司空家的女兒金貴千百倍?!!你女兒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暈一下,就能抵消我兒一條性命?!”
太子妃不得不出聲了:“請朱夫人節哀!家母絕沒有這個意思……衣蘿乃真陽姑祖母的掌上明珠,亦是太祖皇帝陛下的血脈,論尊貴,衛氏女,如何能與衣蘿比?”
朱氏雖然悲憤滿懷,恨不得生吞了衛銀練,但到底還存著一絲理智,聽太子妃這麼說了,也不好繼續逼迫田氏……但要她就這麼算了,那也不可能!
所以心念一轉,就離座跪倒:“求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為小女做主!”
太子妃不是替孃家母親圓場嗎?現在倒要看看你怎麼個處置法!
是繼續幫著孃家妹妹說話,還是為夫家的準弟媳婦主持公道!
第89章 爵位給你,人手給三哥?
她一跪,一直沒說話的司空家其他人也跟著跪下來了,都說,“求殿下、娘娘為衣蘿做主!”
這下子衛家哪兒還坐得住?
也呼啦啦的跪了一片連聲請罪,堂上正熱鬧著,忽聽崔側妃輕笑了一聲,曼聲道:“殿下,這事兒,妾身可以不可以說幾句?”
太子正頭疼,又素來寵她,聞言隨口道:“你要說什麼?”
“說起來這事的起頭其實全怪妾身!”崔側妃話是這麼說,臉上卻沒什麼愧疚的意思,語氣甚至有些悠然自得,道,“要不是妾身早不有孕晚不有孕,偏偏最近有了妊娠,姐姐又何必為我設宴慶賀?不設宴,衛小姐自也不會勸司空小姐的酒,那麼現在司空小姐也一定好端端的,如何會叫司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底下宋宜笑拿帕子按著眼角,沒說話,心裡卻想:“我說今日這場合,崔見憐跑過來做什麼?合著是要坑太子妃?”
崔側妃這番話明裡埋怨自己懷孕得不是時候,可她懷的是皇家血脈……誰敢說皇嗣來的不是時候?!
所以卻是在提醒眾人:這件事情歸根到底,那都是太子妃惹出來的!
畢竟昨日之宴沒有前例可循,純粹是太子妃為了彰顯對崔側妃的重視才辦的,這出了事兒,不怪太子妃多事,怪誰?
果然太子聽了這番話,兩道飛揚入鬢的劍眉,頓時就皺了起來。雖然當著眾人的面,沒有說太子妃什麼,可顯然是把崔側妃的話聽進去了。
索性太子妃反應也快:“妹妹不要亂說話!你腹中子嗣乃我陸氏皇族血脈,尊貴非凡,怎麼能說它來的不是時候?!你這當孃的這樣講,將來叫孩子知道了該多麼傷心?這可是你頭一個孩子!且也不只是你的孩子,也是太子的骨肉啊!”
又道,“至於說怪誰不怪誰,縱然昨日之宴是專門為了給你道喜擺的,可我這個做姐姐的在,哪裡輪得著你來攬責任?”
話裡話外提醒太子:第一,你這個寵妃兼表妹,在做娘上面,實在不大合格;第二,昨天擺宴純粹為了你這個心尖尖,結果她倒反而怪起我來了?這什麼良心!還講不講道理了!
順便敲打崔側妃:我這個太子妃在,你一個側妃,想擔責任也不夠資格!
“姐姐好意,妹妹實在愧不敢當!”崔側妃聞言,一眯眼,似笑非笑,道,“說起來也是妹妹福薄,原本是歡歡喜喜的吃酒,轉眼不但沒了司空小姐,也讓衛小姐陷入尷尬處境,更叫妹妹心裡過意不去的是……”
宋宜笑放下帕子,神情平淡。
崔側妃也沒叫她失望,果然點到了她,“聞說宋奶奶當初與衛小姐一見如故,又素得姐姐照拂,今日被請過來說明經過,想必心中也是極難受的?”
“宋奶奶與小女自今年衡山王太妃壽宴相識以來,常有來往。”誰想宋宜笑還沒回答,朱氏目光閃了閃,先道,“今日小女遠去,也請宋奶奶節哀!”
說到這裡又對崔側妃致謝,“若非側妃娘娘提點,臣婦險些忘記,臣婦有喪女之痛,宋奶奶也有失友之悲了!”
崔側妃:“……”我只是想你懷疑宋宜笑偏袒太子妃姐妹而已。
宋宜笑則起身向朱氏答禮:“勞夫人記掛!司空妹妹於晚輩確實是知交好友、儼然親姐妹一般,可於夫人,那卻是骨肉連心!萬望夫人保重,莫使司空妹妹在九泉之下,亦為夫人牽掛!”
當朱氏是傻子麼!
不說司空家的人來東宮之前,肯定已經先盤問過司空衣蘿的丫鬟,對於經過有所瞭解了;就說單一個把柄在握的衛銀練,司空家想拿捏她顯然都不容易呢,哪有功夫再招惹一個長公主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