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霸道了自己又不是駙馬爺,自己也有私人空間但李佑發洩兩句後隨即又意識到,肯定是耽誤了極其重要的事情,不然長公主不會這樣失去理智的生氣,連朱放鶴都看出了幾分奇怪
是什麼重要事情?李佑稍加思索,便料出幾分那朱放鶴先生想在天子與他中間做個調解,歸德長公主估計也有類似的心思罷?說不定今晚就有這方面的舉動,卻被他陰錯陽差的耽誤了
現在還有點早,先過個十天再看看情況,李佑默默地分析道如果能有事實來教育天子,總比只有空口白話要強此後便掐滅了明日去十王府長公主宅第打聽訊息的念頭
想完事情回房睡覺,今晚似乎該輪宿三房關姨娘那裡李佑去了後院,此時夜已經深了,後院妻妾婢女們都已睡下
李佑在三房那裡叫門,過了好半天,才見窗戶裡面亮起燭光,婢女綠水睡眼朦朧的給他開了門
關繡繡也披衣起身,頗為奇怪道:“老爺今夜應當是尋歡作樂眠花宿柳去了,為何又深夜趕回?難道那裡不留客?”
李佑走到火爐邊反覆烤著手,信口調戲道:“心裡想念繡姐兒麼,所以冒著寒氣星夜回家”
關繡繡抿了抿嘴,“雖然言不由衷,但妾身收下了”又吩咐綠水去熱粥
等李佑喝了一碗熱粥,關繡繡便說銀號的事情,“夫君不是忙於政務就是交遊,對銀號實在不夠上心,這可是關係到家中生計,你也太輕忽了罷如今閒了下來,也不去看看麼”
“我的想法都給你說過,照辦就是,何須我直接管啊”
關繡繡抱怨道:“一是不甚清楚,二是有些事情非你去辦不可,我們又不是什麼都辦得了”
“明日閒來無事,那便去銀號看看”李佑答應道
到了次日,李佑起床有點晚,懶洋洋的洗漱完畢,用了早膳又在書房發了會子呆,想起昨晚的承諾,便動身去銀號
他這個銀號,或者說他這半個銀號,是從前南城邱御史那裡巧取豪奪來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店,在京城名聲也不大位置倒還可以,位於京師內城最繁華的棋盤街,不過李佑做官時為了避嫌沒去過
李佑按著關姨娘給的地址,在棋盤街找了片刻,優哉遊哉的走到一家店鋪面前,盯著招牌上“惠昌銀號”幾個大字,對左右隨從問道:“是這個名字罷?”
“聽人提過一句,應該是這個名字”韓宗答道
李佑邁步進去,隔著高高的櫃檯,對裡面夥計道:“叫你們戴掌櫃的來見我”
不多時,前虛江縣戴恭忙不迭的從內裡走出,開啟了屋裡上鎖的小門,將李佑迎接進來
夥計們皆不認識李佑,只聽戴掌櫃口稱大東家,便也曉得本家店鋪的幕後真神現身了
到了後院堂屋坐定,又上了茶,戴掌櫃便把銀號的情況敘述一遍
這家銀號人手大都是原來的人手,夥計師傅們只要有工錢拿,對於換東家沒什麼太大感觸,又從市面招了幾個熟手摻進去
銀號的本錢不多,底子也薄,就是那邱御史用灰色收入當本錢開起來賺零花的,規模如何能大得了
目前由於剛接手,本就沒什麼大生意,又是年終淡季,為了穩妥起見還處在試營業階段,尚未大張旗鼓的開業造勢至於密押,正在緊鑼密鼓研究當中
最終戴掌櫃提出兩個問題,“其一,這本錢太少,週轉是個問題;其二,李老爺你說打通官府關節,創先搞異地匯兌買賣,至今也不見影子再無響動,到了明年開春後的旺季,只怕就來不及了”
李佑邊聽戴掌櫃介紹,邊在心裡盤算他沒打算只靠原有的這點本錢,須得想法子吸引些銀子;至於官府關節的事情,倒是被自己這次丟官打亂了節奏,實在不行去找歸德長公主疏通了
李佑正要開口,忽的聽到外面一片嘈雜聲音,隨即有個夥計慌里慌張的跑進屋,叫道:“前面不妙來了許多官差,十分兇惡”
李佑拍案而起,怒道:“誰敢太歲頭上動土”夥計連忙引著他向前面走去
重回到前頭,只見店裡店外聚集了幾十號人,有差役有軍卒,李佑掃了幾眼便知道,這大概是兵馬司的人誰這麼大膽?
李佑穿過櫃檯亮了相,場內便安靜下來又看到從外面進來位年歲不大的官員,很是熟悉,李佑冷笑幾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傷可是養好了”
此人乃是武安伯次子、中城兵馬司的苟指揮,因為多有怠慢,被李佑動手痛毆過的
之前李佑在提督五城御史任上時,苟指揮擔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