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舉辦修禊,大冬天的又另辦什麼詩會,如果說背後沒有鹽運司的影子,鬼才相信。
心裡盤算了幾下,李佑突然問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金百萬不知是否裝糊塗,“老夫不明白賢婿說的什麼。”
“那鹽運司找上何家卻不找你,你沒點想法?”
“都是同業綱商,誰去應承都一樣,這有什麼奇怪的。之前皆知老夫在幫你張羅,鹽運司怎麼也不可能再找老夫。”
李佑直言道:“別裝傻了!鹽運司分明是排斥你,若去求你那位當運同的親家發句話,你們鹽商養的名人能拒絕前來參加修禊麼?放鶴先生是天子身邊紅人,在他面前露臉的機會可不多。”
金百萬忍不住抱怨道:“賢婿要說這個,老夫有些話不吐不快!老夫向來與運司衙門和同業親密無間,自從你到了揚州,我卻漸漸成了另類,一切緣故只在你身上。老夫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認了你這個女婿,老夫這點臉面在同鄉同業面前損失殆盡。如今連運司都不待見老夫了,不知明年鹽事如何是好”
金百萬本想繼續抱怨,但見到李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說不下去了。
“你接著說,將本官說的一無是處、十惡不赦,再來個大義滅親,想必你的臉面就回來了。”李佑見老丈人識趣的住了口,便嘲諷道。
金百萬無奈的搖搖頭,這女婿不愧是坐堂大老爺,心腸如鐵石,訴苦叫屈裝可憐對他真是無效。
“方才得報,在後日那選秀欽差吳公公從江南返回京師,要路過揚州。你若想當國丈,就將素娘準備齊當,再準備一萬兩銀子。我叫吳公公將她帶到京師去,有吳公公照料,素娘至少可以平安無事,只看有沒有機緣選為貴妃了。”
金百萬先是喜道:“那多謝賢婿了。”
“但你與我走得太近,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