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數千言,看花了幾位大學士的老眼。總而言之概括為五句話,本官太委屈了,那倉官太欺負人了連本官的兄長都抓,但羅知府他是無辜的,最大的黑手在朝中,只怕連地下天上的祖宗都看不過眼啊!
臣欲效武穆,奈何朝中有秦檜一句十分扎眼,彭閣老很自不由主的代入了…
若說前兩本都是意料之中的話,第三本便就是很詭異了,書迷們還喜歡看:。鹽運司再次發難,彈劾李佑橫暴不法、亂抓無辜、濫用營兵、肆意人命、干擾鹽政…致使揚州地方人心惶惶幾成變亂之地。
看到奏章的都很不理解,李佑難得識大體講大局,已經在奏本里放過了府衙和鹽運司一馬,可鹽運司為何還要繼續彈劾李佑不放,這狗咬呂洞賓也太不識好歹了罷?沒有李佑那死狗也要上牆的本事,就該消停會兒的。
此外還有一本密奏,直接封進了宮中。
十一月二十二日,文淵閣中堂,諸位大學士分席而坐。精神欠佳的彭閣老有氣無力道:“內閣票擬,宮中批紅,發至揚州,把事情處置過去算了。”
許次輔眼皮也不抬,口氣淡淡的說:“有關功勳之臣,還是明日面見聖母朝議再定。”
彭閣老也沒什麼辦法,只要許次輔願意在朝會上提起什麼事情,難道還能堵住他的嘴不讓他說?
這件事確實讓他丟了面子,但拿到殿上去公開議論也只是丟面子而已,有什麼實際意義?許次輔就如此熱衷於當面打臉嗎?
到了次日,彭閣老就明白了。
武英殿裡,站在文臣班列第二位的建極殿大學士許道宏依舊是淡淡的口氣,“彭兄識人確實有欠缺,去年重用王啟年,今年又出了一個羅星野,這都是什麼貨色?所以今後在升遷罷黜之事上還是免開尊口了,聖母以為如何?”
登時彭閣老陷入昏昏沉沉,之後議論鹽漕府與李佑各方到底如何處置時,全然沒有聽入耳。滿腦只有災星兩個字,自從認識了李佑,就像遇到了災星,官運便急劇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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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一章 翁婿攤牌
。本站三百八十一章翁婿攤牌
二十三日這場朝會散後,議論起被李佑罵成朝中秦檜並權柄被削的彭閣老,群臣紛紛嘆道:“涉及李佑無小事,小事也要捅成大事,絕對是小事化大,大事破天,其他書友正常看:。”
以上乃後話不提,十一月十三日這天是金寶兒生母謝老夫人的生日,由於並非整壽,金家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張燈結綵、大擺筵席並請了戲班子登臺。
整整繞宅院外牆一週的錦障,門前街巷連綿三里的大紅紗布燈籠,滿滿十個廳堂的流水酒席,十二個戲班子在院內院外四個戲臺連軸演出…
李佑也覺得老丈人這次確實比較簡素低調了,起碼只限於宅院街巷,沒有繞著揚州城來佈置陳設。
可惜女壽星沒有給李大人太好臉色,李佑拜過壽,扔下幾包壽禮和金寶兒在廳內,就出去找金百萬去了,雖然壽星左右陪同的親戚女眷們都對他很感興趣。
李佑找金百萬,自然是要說一說廣邀文人幽園修禊的事情,已經數日了也沒有動靜,讓李佑很奇怪。
雖然李大人現在不以作詩為主業,擔心詩名衝擊官聲,但不代表他放棄了這方面。朱放鶴是京師文化界的名士,難得他到揚州來,辦一場詩文盛會,透過放鶴先生將自己的聲音傳回京師文壇,對維持名氣是有好處的。
兩人在僻靜處說話,提起幽園修禊,金百萬頓時愁眉苦臉:“你要大辦,至今方知此事艱難,其他書友正常看:。許多有名氣的文人不應邀。無論找三流文人湊數還是零零落落不成樣子,都是糊弄欽差。”
李佑不滿道:“揚州名士雲集,聽說一次詩詞唱和起來數十上百卷都是有的,怎麼會找不到人?朱欽差是極喜歡這樣的文人盛會,你別事到臨頭卻畫了大餅。”
“大凡名人寓居揚州,都是我們綱商花錢請來的,供奉在書院、書館中。現在別人家的不肯應邀,為之奈何?”金百萬解釋道。
沒有預料到這個狀況的李大人無語,敢情問題出在這裡,他被抵制了。
“還有更不妙的,那何家也將大辦詩會,地方就在平山堂,同樣廣邀名士。鹽運司下了帖子到幽園,盛情邀請朱欽差同去,朱欽差伸手不打笑臉人,又仰慕平山堂勝景,便應邀了。”
聽至此,李佑警醒了,這絕對是故意唱對臺戲。這平山堂號稱淮東第一勝景,宋代歐陽修所建,現在是七大鹽商巨頭之一何家的產業。明知他將為放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