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蛋,卻惹得小男嬰哇哇大哭。
關姨娘單手推了李老爺一把,嗔道:“夫君不要嚇到他!有閒工夫想個好名字。”
李估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道:“風塵僕僕的太累,等過兩天頭腦輕鬆了再想名字。還有,我李氏一族沒個輩分用字,故而為夫要給我這一房想個順序,也是個操心事哪。”
又指了指兒子道:“就從他開始用上了。”
關繡繡當即有了主意道:“何不用老爺的詩句為輩分用字?”李估大喜,讚道:“好想法!不愧是賢內助。待我仔細篩選,找個字眼好的句子。”
關姨娘將兒子轉交給奶孃,正色對丈夫道:“夫君去揚州,仍想單人上任還是帶著家人?”
“都去!揚州氣候差別不大,又離虛江不算太遠,還是都去好,以免兩地分居之苦!”
關繡繡便請求道:“聽說揚州地方生意好做,妾身到了揚州想在暗中做點經營。”
李估微微皺眉“我打聽過,擔一任知縣,有幾十項常例錢和陋規可進賬。就算較為清廉的,每年也可收入千把兩。這足夠養活一家老小,你還做什麼生意?”
關繡繡指著重新在奶孃懷中沉沉入睡的兒子道:“夫君的是夫君的,不見得是他的,妾身總要想法子給他留一份家業。只要夫君不反對,其他就不必讓夫君操心了,將來全掛在兒子名下。也請夫君放心,妾身只打算用我關家之人,不會親自出面為夫君招災。”
見關姨娘一門心思為兒子打算,李估有點吃味“這次回來,感覺有了兒子後,你對為夫就大不如從前了,進了門連問寒問暖都不問。”“妾身又不指著夫君寫什麼圓圓曲揚名”!。
二百九十章 各種苦惱的人們啊
李大人回到虛江縣的訊息傳開後,兩日來,福新巷裡車如流水馬如龍,訪客絡繹不絕,甚至於有從鄰縣慕名而來的,其他書友正常看:。
原本想過幾天悠閒日子的李佑頻頻被擾,只好在家中不停的接見賓客,但所有要外出應酬的都拒掉了。另行安排家中人收拾行李,準備上任去。
十一日這天,李佑又送走了幾位盧家士子,很有文人範的仰天長嘆道,宦海泛舟,俗務纏身,煩不勝煩,何日才可得一靜字!
結果又招來父親一頓訓斥,“裝腔作勢,這話是什麼道理?在俗世中打滾就不要想免俗!客滿高堂,乃家門興旺之相也!等到門前冷落鞍馬稀時,你只怕yu求今日而不得了!”
李大人苦惱的無言敗退,父親的見識太低端了,他不懂士大夫階層這種拿輕捏調的品味。
當夜李佑帶著兩個長隨上船,連夜趕去府城。陳巡道那裡必須要去的,趙家也得拜訪走動,當鋪產業以及李媚姐那裡更該去巡視,有時間還可以去看望下王知府。
其實對於去見陳巡道,別的還好,就是這個禮節問題讓李大人感到很糾結。這年頭禮數可是很重要的,有點偏差就是大問題。此次去見陳巡道,禮輕禮重都不恰當。
前頭也說過,用大明人際關係學理論解釋陳巡道與李大人之間現象,應當是視為座師和門生。但那畢竟是一種停留在理論層面的比擬,如何操作尚待細化。
原來有著上官和下屬這層關係為門面,在陳巡道面前李佑一直以屬下自居,用官場禮節應對,態度謙卑點也算合適。
只有那次李佑接任了府推官,而陳大人沒有升為分巡道還是知縣的短暫時間裡,禮節上差點出現過錯位。當時陳大人肯定還沒想著李佑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位。
目前,李大人是揚州府通判署理江都縣,陳大人是按察僉事分巡蘇松道,兩者完全互不統屬,品級也相差不遠,書迷們還喜歡看:。還用官場禮節見面,幾乎就是平等相待,分庭抗禮了。
如果放在以前,這樣也無所謂,以後是不是一路人都不知道,沒必要計較過去和眼前的這點禮儀差距。但此時陳巡道擺明了將要給李佑取字,以後就居於師長身份,李大人好意思用平禮相見?所以說禮輕了不恰當。
但禮重了也有點不合適。若此時陳巡道已經給李佑取了字,那也算明確了關係,可以看成認了座師,不論官位如何,李佑態度上謙卑些都沒有問題。但現在只是雙方暗中意向階段,還沒有完成實質xing操作,也沒有被士林所認可。
可以想象,以如今李大人的聲望,還是很引人注目的,這個時候突然對陳巡道卑躬屈膝就顯得諂媚無骨氣。好像為了巴結陳巡道求字而故意搖尾乞憐似的,傳出去很有損官聲。
“如此苦惱的